刘泽洪下去做事,帐内只剩下了刘良佐父子,刘泽涵如是说道。让刘良佐眼前一亮,很有种茅塞顿开之感。“好,好,好……”
这儿子可真的大有长进。虽然考虑事情还有不周——大明北伐失利,明清岂能还维持原样儿?就算不大打出手,金陵亦不知道要丢去多少土地才能让鞑子消怒。
归德极可能就在其中。
不过这个思路却是可以借鉴的。
刘良佐心中更觉得安稳。
谭泰已经领兵赶到了保定城外,但他收到的消息却叫他有些看不懂了。
怎么自己还没动手呢,那刘良佐军先就乱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叫谭泰都为之懵逼了。
不过随即他就反应过来,甭管刘良佐军为什么喧哗喧乱,这都是好事,大好事。正好他要对刘良佐军动手,现在可不是恰逢其时?
刘汝权摇了摇头,他怎么听到了马蹄声?停下来仔细听着,什么也听不到。身后几座营寨里刘军的喧哗声音太大了。
他干脆伏地将耳朵贴在地面,隐隐传来的感觉让他心头猛地跳了起来。是马蹄声,而且数量还不少。
刘汝权额头上立刻流出了冷汗。
他们也太倒霉了吧?
刘良佐只是要制造营地混乱,为撤军寻找一个面上说得过去的借口,要是恰恰就此时撞上鞑子的马军杀来,他们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备战,备战——”
作为刘良佐的亲将,刘汝权率军在后,作为一道屏障,免得有人昏了头的往北跑,这就是一道保险。其部足有五千兵。
然而这个时候就连这五千兵都是嬉嬉笑笑,没个正形了。很多人盔甲都解开来,只为了轻松。刘汝权如何能立刻的就把他们规整来?
“打起火把来,冲啊……”
距离刘军营垒还有五六里路,清军就不再遮掩行迹了。战马速度缓缓加速,一支支火把也亮了起来。
刘汝权已经使人告知刘良佐了,本人正高声的叫喝着,力整顿兵马。可看到北面平地里升起一片火把来,脸色还是变得死难看死难看。
就他多年厮杀的经验看,对面的马军少说也有三千骑。如此时候,这哪里是他这些兵可以抵挡的?
“鞑子杀来了!”
“鞑子兵打过来来……”
就像捣来的铁拳轻易的打碎了一个熟透了的大西瓜一样,刘军仅有的抵抗被粉碎后,一个个就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跑起来。
而且人的群居性,让他们向着己军集结之处跑去,刘良佐得到刘汝权的急报后都顾不得骂娘,立刻就引着自己的中军亲兵组织起兵马来,结果几次努力都被自家的溃兵冲的一塌糊涂。最后连他的中军亲兵都不稳了。
谭泰带着人不紧不慢地追着这些溃兵后头,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哪怕这刘良佐与满清有着暗中勾当,可刘良佐一日没易帜,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这种骑马与砍杀的游戏,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当最后一名敢于抵抗的刘军士兵也被砍死之后,谭泰面前就只剩下瑟瑟发抖的近万降兵了。
谭泰哈哈大笑,这一仗打的,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刘良佐带着一批人跑了,因为王廷臣出兵接应来。老王还是很厚道的,即便不敢向清军发起反击,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鞑子究竟来了多少人啊。虽有知道保定城内的清军会不会大动?
但遮蔽一下刘良佐的败兵,将之纳入营中,还是敢的。
谭泰没什么不满意的,只眼下的战果那就已经很丰硕,很出乎他的预料了。
……
王廷臣大帐里,低头耷眉的刘良佐颓废的坐在椅子里。
两万军啊,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