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郑森,叫他别再是历史上性情偏激、气狭的国姓爷,就是郑芝龙的第一等大事了。
“儿子惭愧,父亲目光如炬,所见所识,儿子不及远矣。”
对于郑芝龙一开始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士绅阶层看的肮脏龌龊,郑森是不同意的。可现在江南的那一幕表明,郑芝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举措或许是过激了一些,却很有必要。
毕竟从一群落水人中选出几个值得被救的人,和从黑压压的人头里选出几个能用的人,那是简单容易的多了。更别说那些没有被选中的人,还会拼命的给他们拖后腿。
“既然如此,接下来这蒙学事宜,还有技校和报纸的筹备与宣讲,就都由你来接手吧。”
这两年郑森在外头飘得也太久了,也该回归回归家庭了。
郑森凛然受命,他知道郑芝龙为什么把这些事交给他做,这不只是想要他在文事上建功,更是想要他与这些事搭上关系。
随后的时间里就‘太平’的很了,整个郑家的战争机器依旧在紧张的运转着,从新兵招募与训练,到刀枪兵甲与枪炮船只的打制,那是没一分钟是耽搁的。
只是郑芝龙身为首脑人,却是不需要亲力亲为的下到第一线的。他只是坐在明亮暖和的房间里批阅一份份奏折,为此还将身边的秘书室编制扩充到了二十人。减轻自己的负担啊。
即便是出行,那都是作秀去的。
从慰问军兵,到探访贫困百姓,再到军属军烈家庭坐一坐,然后下到工厂里,与工人大师傅们吃顿饭喝个酒。看似行程很匆忙,但实则就是在作秀,那真心是不累。
大年夜里吃了团圆饭,一家人都高高兴兴。“咦?”怎么郑森有些强颜欢笑啊。
第二天,郑芝龙在颜夫人那里招来了郑森,颜夫人很识趣的避了出去。“你近来是有甚不顺心的?”
郑森的脾气还是相当急暴的,就算这几年历练了很多,但是能叫他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来的事,郑芝龙也真想不出来。
“父亲大人在上,恳容孩儿一事……”郑森啪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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