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对手。
“不过我很想知道,尊敬的主教大人您,又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法诺西尼可不相信马嘉道在这件事儿中只作为一个‘中间人’的身份出现。
“我?只是一个虔诚的羊倌儿罢了。只希望龙华民神父与北方那位摄政王阁下的友谊,能叫天主的荣光在遥远的东方绽放出更耀眼的辉煌。”
毕竟在华扩大天主的信仰,才是他们(传教士)发自身心的愿望。
“那为什么不站在郑一官那边呢?据我所知,他可是接受过洗礼的人?”法诺西尼更关心的是金钱和利润,对于信仰的传播,后者只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更好的控制殖民地的一种手段。而不是传播天主的荣光为第一的传教士。
“不要将这个人与天主的光辉联系在一处,那是一个卑劣无耻的伪信徒。无论是接受洗礼,还是取教名,这一切都只是郑芝龙发展自身实力的手段。”马嘉道不无痛恨的说着。
对于他这样的人,恐怕是郑芝龙这样的人,才最被他深恶痛绝。
法诺西尼瞬间明白了来,“中国人是很狡猾的,他们对自身的陋习非常顽固。在巴达维亚,我见多了一边到教堂祈祷,一边又祭孔祭祖的中国人。”
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长谈的意愿,向着马嘉道一耸肩膀,“现在我很好奇那位把信交给你的人。”
“你想见到他吗?”
“当然。”
“那就稍等片刻,他很快就会来到。”
范三拨一身青色布衣,跟随在马嘉道马车的后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马嘉道的随从。
澳门的局面虽然绝大多数是西方人,但这也不意味着这里就没有中国人居住。事实上,这时候的澳门绝对不算是葡萄牙人的殖民地,你见过司法权、税务权都握在“土著政府”手里的殖民地吗?
葡萄牙人在澳门,不但每年要向明廷缴纳租地费,明朝的香山县还统辖着澳门的一切司法诉讼,无论是国人还是蒲人犯法,都有香山县下属官吏审讯。而且澳门境内的互市交易,明廷还按例受两成的实物税,香山县的差役也都能直接闯进澳门的任何一处建筑搜捕搜查,葡萄牙人在澳门就是修一栋民宅,甚至是装修整修一下房屋,都要向香山县备报。
如此之澳门,哪怕葡萄牙人修筑的有炮台,停驻的有战船,又哪里算是殖民地呢?
他们也想极力摆脱中国人的束缚。
哪怕是看不到希望,他们也很乐意在暗地里为大明朝寻找一些麻烦。虽然在明面上他们对明朝购买大炮,乃至是聘请军兵做为教官随行,那都表现的十分之积极。
范三拨静静地钉在外头,低着头,耳朵却无时无刻不在留神着内里的一举一动。他相信马嘉道能把对方说服的。
在详细的了解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利益团体之后,范三拨一边感慨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牛逼,西夷的商人实在是发国人商贾所不能;一边对自己的任务具备了更大的信心。
在他看来,如此强大的一个群体,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那都是必备的技能。就算他们要跟郑家人签署和平协议,也完有能力私下的阴暗手段。只要不留下把柄即可!
在见到法诺西尼的那一刻时候,范三拨更是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然法诺西尼根本不会见自己,不是吗?
马嘉道直接避了开。
因为接下的范法交谈他没有立场在场,更不必要在场。现在对于他而言,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范三拨向荷兰人购买了多少大炮,又向他们聘请了多少炮兵教官,这些马嘉道都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这笔交易的达成,会让龙华民在鞑靼人的摄政王跟前得到多大的赏识。
马嘉道在东方也已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