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让他心存忧虑。
可他身后的几名荷兰军官却不这么认为,沃尔姆自以为可以马到成功,他拍着胸脯对罗本说“我只要放一阵排枪,中国士兵就会四散逃命,土崩瓦解。”然后向罗本特意的说道“现在是白天,不再是下着暴雨的夜晚。这是我们熟悉的作战环境。不要看中国人的数量,一名荷兰士兵能打二十五名中国人。”应当说,沃尔姆的狂妄自大还是有根据的。因为根据以往的战斗经验,使用刀矛弓箭的东方士兵是不堪排枪击打的。
而荷兰人在于中国的多次战争中,对于中国的火枪也很是看不起。不止是因为那多是落后的火绳枪,更因为火枪质量的差异。
而现在他们与郑军的几次交手,前者费尔勃格是被包围后军覆没,后者禾寮港被郑军趁着暴雨夜袭击,那突出的根本不是火枪。
这些人还把郑军视为当初的东南明军,甚是看不起。
现在,郑军的火炮都被内外两面出现的战船给牵制,这么看都有胜无败。
一鲲身沙洲与其他六个沙洲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面积的广大。作为荷兰人在岛南的老巢,这里有着大批的荷兰士兵,数量绝不是其他六个鲲身沙洲可比的。
只一个大员镇就有三个连驻守,两个标准的军事连队,一个则是从荷兰商民中征召的民兵连。
所以,沃尔姆这次很明显的失算了。
郑军手中的火枪绝对不差,更别说还有随军而动的一门门虎蹲炮。而且每支部队都配有一队藤牌兵。
藤牌兵是南方明军的招牌之一,发于戚继光时代,一手执藤编盾牌,一手握雁翎快刀,胸部要害处裹以实棉,盾牌加实棉可使子弹杀伤力降至最低。趁排枪轮转的间隙,用藤牌掩护身体,采取翻滚、跳跃的方式前进,一旦接近敌人,便施展地滚刀术,专砍敌人双脚。
这个兵种让郑芝龙直想起了《鹿鼎记》。所以,并没有裁撤,且郑军手里的藤牌兵也不成建制,打眼一看原军中似有不少人习练藤牌,但真正耍的出彩的也就四五百人罢了。
郑芝龙就把他们百人一队,编做了一营。
在他的心中,这样儿兵种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配合着排枪兵作战,在两军进入到射击距离时,忽的放出这些个人来,扰乱对手的节奏,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历史上的藤牌兵就先后在大员和北地的雅克萨之战中立下功勋,也算是中国冷兵器军队在眼下这个热兵器逐渐兴起的时代里闪耀的一抹光辉了。
沃尔姆率部出击,立即将部下分为两队,以十五人为一排,向郑军攻来。
林习山所部足有两个营,两千多军兵,那立刻使一营人留在海滩出善后,自己领着另一营兵明着摆开阵势正面迎敌。
荷军以携带的三磅小炮首先开火,林习山则用大斑鸠脚铳还击。
等到双方距离进到百步时候,林习山以两队兵正面应敌,两队兵左右包抄,一队兵做预备队,同时放出一队藤牌,士兵持簰舞刀,连滚带跳,奋勇冲锋。荷兰兵被郑军火枪兵在正面牵制,排枪才放了三排,藤牌兵就已逼近,只见盾牌在上人在下,随着人体翻滚,刀光闪动,直砍荷兰士兵双脚,顿时哭爹喊妈之声四起,排枪阵势大乱。林习山指挥部队一阵冲杀,毙敌俘敌小二百人,其余敌人扔掉武器,狼狈逃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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