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被沐天豪尽收眼底,当下出声道:“你们二人可有话要说?”
沐天豪也想搞清楚眼下这事儿到底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确有其事?
毕竟眼下的叶飞云即将与沐嫣云成婚。
在这个节骨眼上,叶飞云的一举一动无疑都被朝堂上下无数双眼睛紧盯着。
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不仅叶家要受牵连,就连大乾王室的颜面也要受损。
此事事关重大!
若是叶飞云真被冤枉,必须得洗刷其罪名。
可若是反之,沐天豪对于叶飞云已经算是极其宽容了,可若叶家不知收敛、变本加厉。
他也不介意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叶家紧紧皮!
伴随着沐天豪的一言落下。
被两名侍卫抬进来的柳马生,当即像是高原反应似的,哭喊道:“陛下,您可得为臣做主啊。”
叶飞云站在一旁,朝他看了一眼。
看着柳马生这好比影帝般的表演,心中不由地骂道。
“卧槽!够可以的。你之前在我面前演戏就算了,你现在演戏都演到沐天豪面前去了。”
“你tm怎么不去当影帝呢?!”
类似于此,叶飞云甚至觉得这货要是不去拿个什么金马奖,都算是可惜了。
“陛下,臣先前在城外难民营施粥布施,可谓是尽心尽力为我大乾子民,可这叶飞云二话不说,就将臣打成重伤。”
柳马生哭哭啼啼地说着,泪水吧嗒吧嗒地落着,再配上他那一身早已是一片狼藉、浑身伤口的残躯,看着让人十分动容。
哭哭啼啼的声音,传遍四周,落在众人耳朵里。
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龙椅上沐天豪听闻此言,身形不由得微微一颤。
眼瞅着就有发火的迹象。
近日来,这状告叶飞云的奏折宛如雪花一般四处纷飞。
沐天豪对于叶飞云的感官自然也下降了不少。
没成想眼下的叶飞云竟然做出这般的事来。
而再加上柳马生这惊人的表演,当下便是认定这奏折上所言之事必定是确有其事。
否则又怎么会有同时如此多的奏章同时出现呢?
叶飞云心中一紧。
不好,再这样下去估计得真上了这柳马生的套路。
“陛下,臣,臣有话要说。”叶飞云的声音猛地提高,带着些许颤音。
“臣只觉得这事不能光听他一人之言,臣有证据证明他贪污城外难民粮饷一事。”叶飞云忙不迭地说着。
眼下都这个节骨眼了,自己若是还不把钱有为的证词拿出来,那别说是沐天豪要拿自己治罪了,就算自己跳进黄河,估摸着都洗不清。
“哦,你有证据?”沐天豪脸色一变,声音疑惑。
刚听闻此言,柳马生不由地惊诧起来,看向叶飞云的眼中满是惊骇。
他心里咯噔一下。
先前他在叶飞云一番痛打之下,便是交代了自己和大钱米铺老板勾结的那些龌龊事,而之后更是听闻,叶飞云去了一趟大钱米铺。
至于后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被吊在了城外。
若不是柳贵妃差人将他救下,估摸着他现在还在外头风吹日晒。
不仅身上受了皮肉之苦,还要遭受那些难民们戏谑、嘲讽、鄙夷的目光。
对于叶飞云,他是恨得咬牙切齿。
叶飞云忙不迭地说着。
“陛下,臣的证据就在身上,请陛下御览。”
沐天豪并未吭声,只是保持了沉默。
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在一旁候着的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