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使观了半辈子星象,从未想过有天会因星象迷醉。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檀木雕纹榻上,床头处有香炉放置正冒出缕缕青烟。
嗅之异香扑鼻,安神养魄疏解疲惫。
神思耗尽之痛虽稍稍缓解,但他并未起身去寻找四部王乌尤,而是再次闭上双眼回想施术所见之景。
“五色五德之气、紫炁百福之光,这些现象单一出现并不奇怪,却几乎不可能同时出现。
五色五德相生互补,机缘所致五德兼备也有可能出现,但五德已是贵中之贵、因何会生紫炁虚星。”
心中疑惑难解之下,残月使又使用月镜术看了一眼自己的命相。
这一看使他不自觉盘坐起身,集中精神再看几眼,又生无可恋的瘫回床榻。
他看到自己的太阴素曜格从多明少暗的残月,化为了多暗少明的弦月。
“是我莽撞了,幸好月格尚在,否则我就无法使用月镜术了。”
“不过那云和王太过诡异,以月映人可见倒影、费神而损微,执着求真才会损伤月镜。
我不过向上看了一眼,不仅毫无所获还伤了根本,其身上定有大秘隐藏。”
“七月七将近,或许可利用那处秘境内的月相,以秘境承担消耗窥见其隐秘。”
头痛加心痛两种痛苦令残月使者辗转反侧,即便鼻翼间有安神香抚慰,也难解心中烦闷。
“贵客若有不适,我可唤医者前来诊疗。”
在静室内值守的侍者见残月使突然坐起又瘫软倒下,最后更是翻来覆去显得极为痛苦,忙上前询问。
“我这病痛寻常医者治不了,你家大王的安神香也只能治表、治不得本。”
吱呀一声,静室房门被推开,乌尤抬脚入内似笑非笑的看向残月使。
他之前虽在与周元闲聊,但也放了一枚隐目蛊于静室做看守。
因此残月使醒来的瞬间他便有所发觉,并立刻前来提人。
“让朱兄受累了,云和王的安神香既然不对症,且换我的安神蛊试试。”
眼见乌尤靠近,残月使朱肪赶忙从床榻上一跃而起,烦恼尽褪之余硬是挤出了三分微笑。
“有劳乌兄挂念,适才之说乃是偷闲戏言做不得数,我们去寻云和王论道吧。”
“朱兄无碍便好,为保长久安康还请朱兄多多留心身体。”
乌尤一语双关,表示钻心蛊还在你身上,再敢乱生是非难得日后安康。
“乌兄放心,以你我交心之情,只要有你在、我便不会出事。”
两人说笑间并排走出静室,那情形犹如可以相互托付余生的至交好友。
再见到周元时残月使颇为热情,不仅讲述了宝光幽照、妙果素月之理,还以皓月圆缺术论起天地星象。
“月辰,光而不耀、辅万物之自然。
我家祖师有言,太阴素曜灵宝净明与日星并称天宗,可照山岳湖海、光临幽冥地府,亦为见人生死罪福之目。
因此我派传承的月镜映星术,可映星辰、能见祸吉。”
“我之前以月映术看大王,见五气流转、紫辰高挂,当是紫炁星辰之属,不知我所言可对。”
残月使说完面带期望的看向周元,希望得到肯定答复,否则他的损失便没了价值。
周元对月映术的准确性多少有些惊讶,没想到残月使真能看出些什么。
哪怕他看的只是香火化身、而非其本体,这份技艺也足够精湛了。
“朱先生所言不虚,我确实为云天紫炁星官。”
“甚好,既然我侥幸无误,便证明我派的月镜映星术是真非假。
须知论道贵诚,若皆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