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福了福,“谢谢。”
爹爹从前也爱给她买糖,但娘总担心她吃坏了牙,时常趁她睡着的时候没收她的糖,大她十几岁的哥哥,又会偷偷买给她。
她曾是父母兄长的掌中宝,活在蜜罐子里的。
可后来蜜罐子被毁了,爹娘兄长惨死,她被接去了舅舅家,别说糖,没做完舅母交代的家务,连肚子都时常填不饱。
想起往事,福宝垂着头,泪珠子啪嗒啪嗒落下。
癞赤脚瞬间想到了女儿小时候,心一软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低声道,“夜了,伯伯送你回去。”
苏鹊眯眼看着这一切,眼神微晃,在癞赤脚视线从福宝身上移开时,忙转身往房间走去。
癞赤脚对此不知,心里想着要不要把今日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告知乔惜。
而乔惜此时正在尽心尽力替苏鹤霆解情药。
温泉池水随着男人动作,一高一低拍打着岸边的石头。
良久,方才归于平静。
乔惜浑身湿透,不知是温泉水,还是汗水,苏鹤霆亦然。
“你怎知这处有温泉?”
平复气息后,苏鹤霆问怀中人。
刚到地方,乔惜就被压抑到极致的人扑倒。
此时才有空细细打量这个山洞,和前世一模一样。
她弯了弯唇,“有次受伤,躲在这里疗伤。”
“伤得重吗?”
苏鹤霆心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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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惜点头,“被长剑贯穿了后背,疼得我都出现幻觉看到了你,后面留了一个很难看的疤。”
在太子哥哥面前,她总是无意识变得娇气,语气里不自觉带着撒娇求哄。
苏鹤霆如她所愿,在她额头亲了亲。
乔惜满意地笑了,“当时脚踏在鬼门关,我想的竟是不知太子哥哥看到这疤,会不会嫌弃。”
苏鹤霆抚在乔惜后背的手,一顿。
乔惜眼下背上并没她说的疤痕,“什么时候的事?”
“上辈子的事了。”
乔惜语气平淡,转身圈住他的脖颈,美目含情,“别家夫妻都不藏秘密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效仿。
夫君,我同你一样,都是重活一回的,你是不是也猜到了?”
苏鹤霆点头,的确猜到了。
如今听到她承认,心疼地抱紧了她。
他知道,她定然是吃了大苦头,死得凄惨,才会对皇帝那样恨,才会那样偏执于报仇。
而以皇帝的恶毒,利用完乔惜,绝不会让她有个好下场。
“同我说说。”
乔惜便将前世的事,同他说了说,不过,她虽想要苏鹤霆心疼她,可不想他过多难受。
便似个浪荡公子般,突然挑起他的下巴,转移话题,“夫君,该你坦诚了。”
“嗯?”
苏鹤霆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时茫然。
脑中思索,自己还有什么瞒着乔惜的?
乔惜笑,凑近他,鼻尖相对,她软着嗓子道,“夫君的药可全解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
苏鹤霆再没精力去想她前世的苦,他彻底坦诚了自己的需求。
一个时辰后,她又问,“夫君还要吗?”
又是一个时辰,这回换成苏鹤霆问怀中人,“惜儿可还要?”
乔惜拼命摇头。
不要了。
老腰遭不住了。
脸也彻底没了。
知道苏鹤霆的药被彻底解了,她任务完成,万事不管的懒在苏鹤霆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客栈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