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爪一股阴森,犹似她,愈发?獝狂的双目。
“若不如数交出银子,你就断绝吃食,一直跪着,跪到,求饶声尽!”
宁云溪明意,惊恐万状,怯然没有一分直视。
“母亲明鉴,孩儿确实不知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小舅舅一时忙碌,不小心弄错?”
穆蓉坐姿峻屹,不怒生威。
“你的话意,我听得明白,便是我家四弟,瞒众悄然,贪墨银两,是么?”
“四弟入仕八台,能力出众,岂会贪你这点银子?我心深明,他不是这种人。”
宁云溪萋萋忧伤,惆结于心。
“母亲之意,孩儿是这种人?”
穆蓉雍仪之间,徉漾丝丝鄙弃。
“你的品行,素来低劣,人人有目共睹。”
宁云溪受屈难已,着实无辜,鼓起胆量,分辩自身。
“孩儿纵使卑劣,然,从未苛待父母。”
“多年来,不论什么礼数,孩儿皆是如数上交,何曾有过贪墨?”
穆蓉怀意不屑,弃若敝屣,看待宁云溪,俨然已是一名盗贼。
“只这一次,我查了,方知银数不对。”
“以前,你有没有悄悄贪墨,我怎么知道?”
“你既说,这次没贪,可有人证,或是物证?”
宁云溪快速忆事,做出回答。
“二哥哥昨日,与我相伴左右,小舅舅赐福之时,他也是看着的。”
“孩儿若有私自动过小舅舅福礼,二哥哥一目了然。”
穆蓉板起脸来,随意训问。
“大半夜的,你要叫醒枫儿,过来对质?”
宁云溪低眉几分,戚戚澄清,谦恭卑微,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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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打搅二哥哥安寝,请母亲,明日再问。”
穆蓉勉强满意,语态始终泠寒。
“那你跪着,直到明日,我传唤枫儿过来,你们当面对质清楚。”
宁云溪栗然应声。
“孩儿遵命。”
穆蓉起身离座,刚走一步,又折回来,特意强调补充。
“你休想趁着今夜,默然无声,将银子全数花费。”
“明日,我会带来郎中,查看你的膝盖,倘有伤势、与下跪时辰不符,你自己知晓后果。”
宁云溪恭然应答。
“母亲管教,孩儿绝不怠慢。”
她话锋一转,细声哀求。
“但请顾念男女有别,择选女医,查看孩儿膝盖。”
穆蓉居高临下,气势汹汹,不含一丝温情。
“你命令我?不成体统。”
宁云溪连忙示弱。
“孩儿惶恐。”
穆蓉无动于衷,抛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宁云溪伏地,行了大礼。
“恭送母亲。”
次日,日晒三竿,穆蓉母子步履悠悠,姗姗来迟。
宁云溪撑着困倦,恭敬一礼。
“恭请母亲福安。”
穆蓉不予理会,示意爱子,一同入座,继而吩咐。
“枫儿,你说吧。”
宁暄枫大张其词,一分不见羞愧。
“回禀母亲,孩儿看得清清楚楚,三妹妹暗地拿走一百两银票,正是出自小舅舅福礼!”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