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曾有那么一段时间,相当憎恨卿允。
但这不代表她想要二姐去死。这些年来,那个旅居在自己身上的灵魂始终与二姐卿允为敌,就算如此二姐也从未去想过加害自己。
卿因撇撇嘴道“我猜你说得应当是假的罢。”
秦渊浅笑,看着她方才那大起大落的表情,这小东西明显就是被自己吓到了。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黄世美的吗?”秦渊轻轻抚摸着卿因的发梢,眼神就好似沉溺在水中的月,波光粼粼。
卿因的脑中就好似走马灯回旋。
她自然是记得的,那个已经没了名籍的男人,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但是按照卿因对于阿舅的了解,这人既然已经落到阿舅手里,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她的阿舅,最是护短不过。
卿因的嘴角轻轻勾起,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阿姐委屈一下了。”
虽说她根本不想伤害卿允,但这确实是现在最好的方法。
“顾一。”秦渊唤道。
他给顾一下达命令之后,又唤来姜泗细致地吩咐。坐在一旁的卿因始终闷声不响地听着秦渊的描述,直到最后才加了一句“别伤着她。”
姜泗点点头,道是。
待所有人都应声离开之后,剩下的暗卫开始迅速地清理剩下的太监宫女,这些人将被转移到地宫中。
至于柳后与柳央,则需要小病一场。
卿因看着自己手中的金戒指,思绪良多。前段时日,食骨女善梧尚且在奉命杀自己,没想到现今食骨就落到了自己手中。
秦渊走在卿因前头,见卿因一直慢吞吞地在发呆,他便伸出手去等她。
卿因抬起头,对着他堪堪一笑。
“其实,也算不上亏。”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戒指,秦渊是拥有南门的人,而她的手中也有象征食骨的戒指。
算是,相得益彰。
外头正下着大雨,一旁的暗卫很快就递上雨伞。
卿因看着那些瞬时消失的暗卫,笑道“你说,老爹会不会在暗落落监视我们,毕竟在大内之中动用暗卫实在是大手笔。”
“自然,”秦渊肯定道“陛下是谨慎之人。”
卿因叹气。
就是因为谨慎过了头,走一步谋三步,反倒是束手束脚,甚至还因为顾全大局,失了自己一辈子欢喜之人。
究竟是得是失,现下到底是说不清了。
“你猜,”卿因藏匿在秦渊的怀中,闻着那股令人安心的冷松香,突然道“黄柳需要多久会闹掰。”
“一天。”
卿因噗嗤笑道“我猜你还是高估他们了,我猜几个时辰,他们就会彻底分道扬镳。”
本是为了权力临时聚拢,有了分歧与利益纠纷,自然就会马上一刀两断,甚至还会视对方为死敌。共享的那些秘密,会让他们恨不得对方即刻湮灭。
灰飞烟灭。
他们从宫中回到谨梧别苑的时候,里头有喧哗的声音,卿因走进去才发现原来是程渡与白肖。这两个人,从西南之地归来的路上,就一路互掐。
现在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又是这般争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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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二十点整。
夜色苍茫,天际有几颗寥落的小星星。
新生典礼在一片掌声中落幕。许乃棠困顿得不行,连打数个哈欠。她挽着新室友江苓的手,准备结伴回寝室。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在路过大礼堂后门时,被一团正密集地围成一圈的吃瓜群众吸引。本着有瓜不吃白不吃的原则,许乃棠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