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什么信,弃什么义。
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善梧签订了友好条约。
不过,善梧的身后很好,君弈在与她焦灼之间并不能讨得什么好处。卿因给顾一使了个颜色,顾一点点头,收回复杂的眼神,抽出手中的刀。
有了顾一的加入,善梧逐渐招架不住。
她将自己腰间隐藏的两把飞刀射出,瞄准的是在后面看好戏的卿因,君弈与顾一发现她的企图,不约而同地转头去挡那两把飞刀。
善梧的飞刀射的速度不算很快,两人很快便来到卿因面前将飞刀斩落。不过善梧的本意并不是偷袭卿因,而是逃跑。
她跃身入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弈与顾一收刀,都有几分丧气,对于暗卫而言,杀手的逃离是一种打脸行为。卿因看着善梧离开的方向,余光瞥到老头那处,见老头不在原处,心中已经明白大半。
“走吧,我们回山寨里面去。”
卿因抬起头,看了看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际。现在已然渡过了凌晨,很快就会日出。
如果她没有记错,食骨最喜欢的动手时间就是日出。善梧并不是逃跑,她依旧在坚持自己的任务。那个刺杀杜潇然后挖掘出立姜秘密的任务。
卿因虽然知道杜潇的实力不弱,说不定能够打败善梧,但是她不能肯定善梧会不会有同伴。
光渐亮的密林显现出与夜晚截然不同的光彩,比起阴暗,它更像是一片幽森而静谧的神秘地。
如果没有怪物时有时无的怒吼声,它或许会有几分神圣。
“这地方,终究是被贪婪浸染。”卿因叹气。
在顾一与顾家婶婆告别之后,三人开始启程飞跃密林。即使顾一与君弈的游走速度已然很快,卿因还是在不断地催促他们。
虽然杜潇那小子欠的很,但是他毕竟是金家姨母唯一的孩子,若是他死了
卿因黯然,突然觉得一阵悲哀。同样是礼朝皇室之后,她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一直在装疯卖傻,假装从未得知,但是杜潇却选择孤身来此,肩负起前人过错。
他,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堪罢。
他们回到山寨门口时,这里寂静一片。没有前来争辩的山民,也没有在山寨门口巡逻的兵士。
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三人趴在不远处的小土丘后面观察。
“殿下,”君弈压低声音在卿因身边道“这里不对,似乎是有埋伏。”
埋伏?谁会在这个地方埋伏。难道是善梧已经得手,派遣手下在这个地方驻扎了吗,还是说杜潇提前知道了有人要害他,决定设下埋伏。
不对,两种解释都说不清。
卿因几人在善梧离开之后,只是稍稍与婶婆别离,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这么少的间隔时间,善梧与杜潇两者都应该什么也做不了。那么,君弈口中的埋伏究竟会是什么人。
“殿下,我们要冲进去吗?”顾一询问道。
进去是一定要进去的,卿因蹙眉,不然谁知道杜潇那条小命究竟能不能留下来,但是该怎么进去就是一个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了。
卿因的手不自觉地转着手中的竹箫,但是她笨笨的手成功使竹箫掉落手中,插入泥土之中。
她将竹箫从里面抽出来,然后仔细地把尘土吹干净。
一时间,她怔住。
对啊,这个宝贝她为什么老是忘记使用呢。她转头看向顾一,询问道“顾一,你查看这座山如此之久,知不知道这座山的野兽群啊,离这里远不远。”
野兽,顾一呆住,瞬间汗颜。至于一旁的君弈则是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上次在北归山上抓野兽的场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