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卿因所想,不出一时,耳边就传来了马蹄与厮杀声。
暖车开始剧烈震动,绒幕摇摆之间,卿因看到车夫已经见了人,现下驾车的人换成了顾一。
他挥动着马鞭,速度很快地向前方而去。
卿因撩开一旁的绒帘,去查看后面的情况。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看到大规模战斗的长场面,不过远远瞧着,那边灯火幽暗处,似乎还是商队的人完全压制了马匪。
“我们要去哪啊?”卿因转过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云县,西南疆域之内。”秦渊依旧云淡风轻地回头看向卿因。
就好像,他们是要出去观光旅游一般轻松。
车继续往前,卿因突然听到来自后面那辆马车里传来的尖叫声,如果她没听错,那是缃宁的声音。
“怎么回事。”卿因惊觉,再度撩开绒帘往后面看去。
后面马车的旁边,有一对追上来的马匪,正拿着刀砍向马车。卿因的小心脏随着她看到的一切,剧烈的跳动。那车里面除了君弈,几乎都是手无寸铁之力的人。
“主子,怎么办,要属下前去收拾这些追来的残兵吗?”顾一询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在这里保护好安华殿下。”秦渊撩开车前的绒帘,留下一句话,尔后在卿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消失在她的身边。
“殿下,坐稳了——”顾一坐在前面突然喊道。
“好,你注意安全啊。”卿因趴在窗口,看着后面发生的一切。自己杀千刀的一个飞身,已经来到后面的马车之上。
秦渊踹下一个马匪,夺过他的刀,在回身之后,穿过另一个马匪的兵甲,甩着那兵甲,将那个马匪扔到他的同伴身上。
这些步骤简直一气呵成,让卿因坐在前面的马车里直想喊好。
秦渊在迅速解决掉追兵之后,跨入君弈他们所乘坐的马车,一把揭开绒帘,看向里面的人。
缃宁闭着眼睛一记尖叫。
“缃宁不用怕,是秦王爷。”君弈安抚她道。
达彦在看到秦渊那一刻,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但碍于自己的面子,他并没有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只是气呼呼地鼓着自己的嘴,在一旁生闷气。
“秦王爷,我家殿下如何,没有出什么事吧?”缃宁睁开眼,见是秦渊,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她一切都好。”秦渊点点头。
贤真也是余惊未平,还不容易舒了一口气,忙向秦渊道谢。
“这些马匪应当是冲着你来的,你昨日在西郊寺庙暂住的时候,一定有与你相熟的人认出了你。”秦渊的桃花眸里,现下都是明显的寒冰。
“昨日那个主持,确实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这人宽厚…”贤真回想起昨日,主持还特地前来关切他。
“我不需要听这些,”秦渊打断他的念叨,冷言道“今日,正好借马匪脱身。若你再敢有所隐瞒,一定将你扔出去祭天。”
祭天?
现场所有人都愣住。这几个人或多或少,见到的秦渊都是与卿因伴在一起。
那种时候的秦渊多是情意绵绵,再怎么样也是平和的。
今日脸黑一片,面色如煞神一般的秦渊,才让他们想起来。秦渊啊,本就是那个北疆战神,是个在战场上不死不休浴血杀敌的男人。
狠,是他多年沙场沉积下来的必然。
“好,贤真明…白了。”贤真忙点头。他怎么说也是个土司之孙,现下却连抬头看秦渊的勇气都没有。
深怕他一个不开心,自己的人头就会落地。
秦渊回到暖车之时,卿因正在翻开新的小人书。这书名为《秦渊与孙大嫂的再续前缘》,这本书当真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