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扛人离开。
不过怀里这坨软绵绵的小东西,成功冲刷掉这几日凝结在他心头的烦躁,他一把抱起卿因,旁若无人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尔后,他抱着卿因一步步朝厅门走去。
惊呆了的宾客纷纷为两人让出一条道来,不敢多说一句。
“秦渊——”背后传来辛昀犀利的喊声,她拎下头上的金钗,便要往两人的方向冲去,她恨恨道:“孟卿因,你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孟卿因这次为什么没能被捅死。
她被人牢牢拉住手,转头一看是一个脸带面具的暗卫。君弈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手中拿着的金钗。
“你竟敢对殿下起杀心!”君弈的声音里俱是杀意。
他的殿下,好不容易才从死亡线里走出来,之前的几日,他时时刻刻都在愧疚中度过。如今让他看到起杀心的辛昀,整颗心都冷成一片。
伴随着君弈的出现,现场终于乱成一团。
数个禁军围在皇帝老爹面前,但是老爹没说什么,禁军们也不好出手。
金吾卫在外面围坐一团,但也只是控制现场的宾客秩序,并没有上前来阻止秦渊二人,或是阻止正在打斗的君弈与辛昀。
“陛下,”同时出席的黄左丞终于看不下去,再度跪下身去谏言,“秦王与安华殿下这般,怕是不妥,有违礼法。”
“爱卿怎么这么不知变通,既然他二人是互相倾慕,朕又何必再三阻拦,”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
老黄有片刻的茫然,这真的是自己侍奉了多年的陛下说的话吗,陛下不是最讨厌私相授受的嘛?
“那暗卫,”皇帝高声喊君弈,“差不多得了,这是朕的侄女,你不可下死手。”
君弈点点头,将辛昀的手拎至身后,尔后重重地压在地上。
“皇叔父,辛昀不服!”辛昀的脸上依旧扭曲一片,“若父王知晓了,他必定是要对叔父的做法感到心寒!他若是心寒”
辛昀闭上嘴,欲言又止。
一旁已经起身了的老黄,暗自叹气。这敬王之女,竟没有半分遗传到敬王的谋略,这样鲁莽无知,怕是要出大事。
老黄臆测,这陛下阿,就是在等她忤逆自己。
果然,上头坐着的皇帝脸色大变,将手旁的杯子大力摔下,震怒道:“你父王心寒?如何?要弃了边疆,还是说带兵来夺了帝位!”
“辛昀不是这个意思。”辛昀急忙伏倒。
天子之怒,宾客只好跪下身去,连声道:“陛下息怒——”
不少人在心里嘀咕,这皇帝就是个护短的,每次只有涉及到自家孩子才会恼怒,上次裴将军之子亦是惹了太子,这才举家遭殃。
惹不起惹不起,护短的爹哪里惹得起。
所有人都跪倒低头,只有谨梧急急地奔出门去。皇帝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特殊,想要发怒,又见是自己儿子,硬生生把火给憋了回去。
这一个比一个目无礼法,也不知道自己后宫那一群都是怎么教养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