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的她就是站在那个地方,说着决然话语。
卿因把头闷在被中,她总感觉原主还做了比之更加过分的事,不然秦渊一定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昏沉之间,她睡去,这次倒是无梦直至清晨。
她今日寻了去太学取物的借口,打算前往金府,和世美小老弟来一场心灵上的沟通。
原主当初究竟为何落水,怕是没人比这小老弟更清楚的了。黄大临死前说她看到了不该看的,这就令卿因更加好奇了。
究竟是多见不得人的事,才会以灭口的方式来隐瞒。
黛宁给她描摹轻浅的妆,簪上昨日伽窈给的暖玉簪。卿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当真是姿色无双。岁月如梭,昨夜梦中那个心思深沉、堪称恐怖的小人儿,竟已长得这么大。
那么秦渊呢,他心中是否还留有介怀与伤。
虽然外面的天很冷,积雪没有融化。京城的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四处是出来购买年货的百姓。
“快过年了?”卿因拉开窗帘,瞥了几眼外面的盛况。
“殿下,还有二十多天,就到除夕夜了。”黛宁笑道,为卿因斟了热茶,递给她。
卿因接过暖烘烘的茶,提眸看着似乎永远温柔的黛宁。在那个梦里,她待黛宁当真是恶劣极致。
“黛宁,”卿因伸过手去拉住她的手,“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身边。”
“殿下”黛宁似乎有些惊讶,受宠若惊的看着卿因。
卿因朝她展颜一笑,宛如夏花般灿烂的笑。还未等她再开口念叨几句煽情的,马车突然一阵颠簸。
随后,马车停了下来。
“殿下,”车夫在厚厚的帷幕之外禀报道,“有个民妇拦在马车前。”
民妇拦人?
自己又不是什么抛妻弃子的陈世美,拦她有什么意思,“你且问问她想做什么。”卿因吩咐道。
这地方正处商业坊,过往的百姓许多,不出一时,马车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你这王八蛋,混账东西啊——把儿子带走就再没回来——”马车外传来一声声哀叹,准确的说,是嘶吼。
“殿下,”车夫似乎已经招架不住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急忙向卿因回复道:“她说殿下您抢了她的儿子。”
什么乱七八遭的,她抢别人儿子有什么用。再耽误下去,她今日怕是还没见到世美小老弟,就又要无功而返了。
卿因带上帷帽,尔后撩开帷幕,从马车前的民妇喊道:“我不是抢你儿子之人,你认错人了。”
那民妇听到她的声音一怔,哭得更加用力,“王大壮,你这天杀的,你还娶了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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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亲爱的们,有几门考试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