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某人的嘲讽一笑。
很快,秦渊轻身跃过藏书楼,在残破极致的太学禁地前站停。
卿因从他怀中下来时,脑子还是有几分晕眩。在现代的她晕车,在古代的她就比较奇葩,她晕人。
太学禁地,一如她前几次来的模样。阴森的气氛半些也未减少,今日卿因认真地打量塔前这片场地的布局,惊愕地发觉这竟是一个废弃的阵法。前几次,她走得急,从未发现过这个事实。
实在是诡异。
秦渊见她边摇头边不知所谓地窃窃私语,顿觉好笑,也不提醒她,径直地向塔的方向走去。
待卿因回过神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禁塔的门开着,随风摇动,甚是瘆人。直爬到五楼,灰尘雾霾糊了卿因一脸后,她才寻到了秦渊的踪迹。
他坐在那日欲要对她不轨的塌椅上,听着那个胖暗卫的回禀,脸色冷漠地点头,也不说话。
那胖暗卫便显得有几分局促,那如塌饼一样的脸蛋露出失落的表情,实在是惹人发笑。
“怎了?”卿因走上前,好奇地问道,“他不肯说?”
梁伍见卿因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忙将自己的脸挡上。
卿因斜睨他,嘲讽道:“别遮了,我连你脸上几颗痣都知晓了。”
梁伍闻言,整个脸如蒙灰雾,又转而变绿。
“晕过去多久了?”秦渊看向梁伍。
“回主子,有半个时辰,血也止上了。只是,迟迟不醒。”
“不醒?”秦渊的脸上冷若冰霜,只是细瞧却能发现眼中闪现的杀意。
杀伐之气,仿若是印刻于他骨中的存在。
他起身向里屋而去,卿因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跟着他进去。
于是乎,卿因便看到了这样一幕。里屋正中,有一个被捆在椅子上,蒙着眼睛塞住嘴巴,仅剩三根手指的男人,而秦渊站在他面前,正俯身对他说些什么。
那男子蓦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秦渊拔下塞在黄大公子嘴里的脏布。黄大的声音里满是颤音以及呜咽声,他哭喊道:“放过我,放过我——”
“说。”秦渊冷声。
“燕山古道,就是那儿。我不晓得接头人是谁,但老头子的军需都藏在那”他断断续续说了许多,从来源到藏器之处,细致入微。
卿因十分好奇秦渊与他说了什么,竟有这么大作用。
“今年三月,安华公主落水。是为何?”秦渊转头瞧了一眼站在门口默默无声的卿因,突然偏转话题问道。
“这我如何知道,与我无关。”黄大急忙摇头,语气颤巍,颇有几分如履薄冰之意。
“呵——”秦渊冷笑,一双眸子杀意四浮。
黄大听到他的笑声,整个人颤作一团,最后小声地嘟囔:“老头子说她看到了些私密的,要二弟灭口。我真不知具体原因真不知求求你放过我罢!”
“”
秦渊向身后人轻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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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带卿因离开时,她整个人还有几分不清醒。她惯来知道古时的人刑罚惨重,却不知还有如此酷刑。她伏在秦渊怀里,他的怀抱很暖,正好可以中和秋风所携带的凉意。
她抬头,正巧可以看到秦渊完美如铸的下颌线。
这样好看的人,怎会如此心狠手辣。
“他,死得太惨了。”卿因不是个心软之人,但黄大万蛊分尸而死的模样使她缓不过神来。
“这刑罚,是他自己开创的。他,不可怜。”秦渊放下她,转身离开前留下淡漠一言。他的背影孑然萧瑟。
卿因望着他许久,久久无法回神。
她回到宗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