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竟然还有部队敢顶上来?”蒍以邓瞩目一看,发现顶上来的是晋军的披甲部队,又再一次看到羊舌肸,脑子里有点印象。
重新顶上去的羊舌肸所部,他们的心态不比其他袍泽好多少,遭到强制要求才顶上来而已。
用不甘愿的心态接受艰巨的任务,导致他们身上明明有靠谱的防具,打起来却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简直是白瞎了那一身靠谱的防具了。
“顶上去!”蒍以邓有了更大的野心。
要是能够吃掉这一支披甲的晋国公族部队,蒍氏岂不是要发?
蒍以邓为了激发麾下的凶性,喊道:“谁抢到的东西归谁!”
战场上只要打赢就会有缴获,很多家族的武器或甲具更新换代,便是从敌人那里抢到手的。
变成谁抢到就归谁?参战人员立马多了一个拼命的理由了。
蒍以邓的指示被一层层传达下去,马上让麾下一个个赤红了眼睛,固然是让各个方阵的队列变得有些乱,楚军的攻势却是瞬间变得异常凶猛。
楚军红了眼,压力瞬间加到羊舌肸身上。
羊舌肸一再喊话,冒险去亲自手刃了三个楚军,扭头看到有人私自逃跑,瞬间知道再也支撑不住了。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明明披甲,不容易受致命伤,结果将背后交给敌人……”羊舌肸知道公族的私军变得很烂,没有想到会烂成这样。
难道不是吗?
披甲的人员来自公族的精锐。
可是明明装备占优,稍微逆风就将后背留给敌军,有这样的精锐吗?
有些部队一直自我标榜精锐,平时欺负自己人挺厉害,上了战场对敌却是极易拉垮,历史上这样的部队还真不少。
通常那样的部队会是权贵的嫡系,平时享受着最好的待遇,行事风格非常霸道,真正要用到的时候,养着他们的权贵都不会想到那么不经用。
本来没有在关注右翼战场的楼令被士匄提醒,转头看去瞧见竟然发生崩溃,讲实话就是有些傻眼。
楼令当然知道公族的部队不堪用,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公族部队竟然冲击友军,搞得楚军拿崩溃的公族部队当前锋,大有击溃整个右翼的趋势。
“被害惨了!”士匄肯定要给士鲂开脱啊。
楼令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立刻率部过去。若是无法维持战线,提前派人告知我。”
先是祁午无能,再有士鲂无法承担重任,什么人该去收拾烂摊子?无疑是士鲂的好侄儿士匄了。
士匄无从抱怨,行礼让降下巢车,不做耽误立刻去点兵出发。
作为全军指挥官的楼令有的忙,他需要让中央战线和左翼适当地收缩,起码不再向前推进。
如果因为右翼真的崩溃,等于晋军失去了侧翼,有被侧击的风险,说不定就要鸣金收兵,等着来日再战了。
“家主事先早就猜到了吧?”林姒刚上巢车。
猜到什么?公族不堪用呗。
不要忘记一点,祁午之前自认是楼令的跟班,没有争取到楼令的允许就去争取卿位。
当然了,祁氏是公族的一员,楼氏并未真正视祁氏为自己的跟班,同时没有理由阻止祁午有一颗争取进步的心。
干涉公族内部事务?即便是在卿族掌权的晋国,一样算是一种大忌。
楼令没有阻止祁午进步,乃至于表现出乐见其成的姿态。
问题是什么?吃干抹净,得势之后还想借势,有这么做人的吗?
林姒当然认为楼令会秋后算账了。
那么,楼令真的是借机会在秋后算账吗?
“我要是阻止新军佐参战,多少人会认为我小鸡肚肠。范氏和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