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晋君周年纪小,有着属于自己的主张,性格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怯懦?
“他是君,我们是臣,有些话是该注意一些。”楼令看到郤至愣住,想了想继续往下说道:“我们要里子,多少给君上一些面子。”
这么说,郤至就能够听得懂了。
怎么都要维持表面的尊重,实际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对吧?
反正郤至就是那样理解的。
因为程滑参与弑君,哪怕没死都不可能继续担任司马一职,算是高层官职的话,除了中军尉还有一个司马的职位空悬。
晋国好几代司马都出了能人,最为出彩的当然是楼令,而韩厥和程滑一定也是名片之一。
好几个人自己站出来自荐担任司马一职,只是有卿大夫出面驳回,没有卿大夫对某人表示青睐。
“既然赵孟缺乏历练,能不能让他担任司马进行锻炼呢?”智罃进行提议。
中行偃瞥了智罃一眼,心中不断叹气。
想独走,哪有干得这样明显的?
继续这么搞下去,不说智氏会不会独走,其余家族都知道荀氏内部出现大问题。
“赵武知道律法吗?他随军出征过几次?”中行偃必须站出来了。
现在,看出荀氏内部出现问题的人一定不少,中行偃不能再对智罃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你一直待在封地做什么?”郤锜直接问赵武。
这一下,赵武不得不抬头。他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三五个呼吸之内一个字都没有讲出来。
“你自幼历经大变,随后一直躲在封地不见人,没有人知道你有什么才能啊。”郤锜又在讲大实话。
想当苟道中人,起码要有自己的本事与积累,不然不是蓄势待发,纯粹怕死躲起来而已。
一直就那么苟着,谁知道有这么个人?
没有本事的话,哪一天真的碰上事情,要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同时,苟上数年乃至于更久,真比得上锐意进取吗?
要是在仙侠世界当苟道中人,更大的可能性是一直苟着,花费数千年来苟再跟只修行数年或数十年的小孩坐同一桌,敢问有什么值得骄傲;或是苟着苟着,有大能在附近交战,直接被交战余波被震死,没有被震死一定也是又一次怕事逃跑;即便没有上述两个那么不堪,一直苟着哪来的战斗经验,怎么跟同实力的对手厮杀?
楼令看向好像很不知所措的赵武,问道:“你有读律法吧?”
自从律法施行之后,相关的内容没有被藏着掖着。
在春秋时代,出台什么样的法律,必须先进行公示再施行,可不是藏起来等某人犯法再拿出来审判。
“大舅哥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卿位,帮赵武获得司马才是真正的目标。应该会事先让赵武详细阅读吧?”楼令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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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的回答是“有”,还当场背了一大段。
楼令已经阻止赵武获得卿位,自然不能反对获得司马一职,当场与赵武问答了几句,最后点头说道:“背得不错。”
这是楼令同意赵武担任司马一职了?某种程度来讲:是的。
“下军佐乃是赵孟的老师,亦是律法的编写者。下军佐认为不错,想来由赵武担任司马是合适的,诸位以为呢?”晋君周该蛰伏,却是表现出了倾向性。
郤犨和中行偃对视了一眼,看懂了对方眼眸里的意思,他们一定在想:“看来,这位君上想要有所作为啊。”
其实,主要是晋君周太年轻,哪怕人非常聪明,总是无法完全掩盖真实的想法。
郤犨跟郤锜小声说了几句话。
不久之后,郤锜站起来说道:“司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