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都无法跟栾书相比,存在出现意外的极大可能性。
尤其是郤氏的一叔二侄,他们仗着郤氏足够强大,极容易因为自大而出现错误的判断。
“你要怎么劝新军佐?”智罃知道楼令算是脱不开身,只能闷头继续闯了。
智罃问出口,不代表会成为楼令坚实的后盾,要取决于中行偃的态度。
如果中行偃坚定要对晋君寿曼做什么,整个荀氏会跟楼令站在一个阵营。
换作中行偃不想参与,或是站到栾书那一边,郤氏的立场不变,荀氏就要变成楼令的对手了。
什么?
姻亲竟然会那样?
拜托,又不是玩过家家的游戏!
谁不是治下几万、十数万、几十万的人,感情这种玩意只有需要的时候才有用,轮到不需要没有人会太过在乎。
大不了怎么样?大概就是:汝妻子吾自养之,勿虑也。
楼令沉默了一小会,说道:“劝不动,无法劝,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不劝?”智罃深感意外。
楼令看向了正在赶来的郤至和郤犨等人,说道:“因为新军将(郤犨),我无法可劝。”
稍微一想,智罃马上懂得了其中的缘由。
“是啊,上军将和新军佐愿意听你的话,新军将怎么可能不忌惮你。因为忌惮你,搞到和中军将成了一伙人,哪怕这一次不出事,日后乱郤氏的人……”智罃没有将“必是郤犨”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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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犨并不在事前相约的名单中,临时参加进来,讲事实就是显得突兀又不礼貌。
而郤犨会过来,不用多猜也让人知道是不想楼令跟郤至讲太多话,必要的时刻阻止楼令说服郤至,要干之类的事情。
“稍等一下。”郤至到了,下了车辆,没有站稳就讲了那么一句。
智罃问道:“谁还会来?”
“我兄长以及上军佐。”郤至讲出答案。
楼令看向郤犨,看到郤犨皱着眉头,等郤犨要看过来,转头移开视线。
讲事实,他们私下临时凑堆,再谈恐怕也是讲废话。
智罃多问了一句:“中军佐会来吗?”
“不知道。”郤至答道。
这让楼令更加确认再次聚会,又进行新一轮的讨论,更加是浪费唇舌。
想罢黜晋君寿曼的话,需要中军将栾书牵头。
刚才的商谈中,栾书的意思表达得足够明显,要么是栾氏可以获得足够的好处,不然非但不会参与,还会进行阻止。
楼令不知道其余人听懂了栾书表达的意思没有,看样子不像是听懂了的样子。
其实,哪怕是全部听懂了栾书的态度,他们愿意让栾氏获得足够的好处吗?显然不会愿意。
过了一小会,郤锜和中行偃带着队伍过来了。
果然没有看到士燮或范氏有谁过来。
他们一众约八百多人,向着旷野而去。
来到狩猎的地点,必要的场合布置起来,带来的人手开始去寻找猎物,期间会将猎物驱赶凑堆,设好埋伏圈再轮到重要人物去猎杀。
所谓必要的场合,无非就是围起布幔,抬来案几、蒲团等物,端上水果、蜜饯等等,再开始煮汤。
几个重要人物分别就坐,谈论起了刚才在会议上发生的事情。
“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讲。”郤至突然间发现了什么,诧异对楼令发问。
“在座有一位算一位,包括我在内,恐怕不久之后会尸骨无存,家族再被他人瓜分。”楼令不是想要语出惊人,只是在说可以预见的未来。
只是,楼令一句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