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什么意图啊?(2 / 5)

,只是用眼神示意方向。

楼令转头看到了郤至脸上的幸灾乐祸,同样压低声音,说道:“逼得太狠了,恐怕真的会出事。”

这是什么场合?

在这种场合,那些宠臣表露出那样的姿态,是不是压不住恨意了呢?

郤至沉默了一下下,脸上的幸灾乐祸逐渐收起来,看似正经地说道:“中军将在履行治国的责任,我们有义务站在中军将这一边。”

楼令听了陷入沉默。

他们是臣,面对一国之君的时候,天然在守住到手的权柄和利益是相同的。

需要对国家阶级建立一个模型的话,当下的两层结构之下绝对是:国君(公族)→贵族;国君(公族)←贵族。

为什么只有两层结构?因为目前有话语权的只有这两个阶层。

属民当然也有话语权,只不过限制在很小的范围之内。

这里的属民不是普通人,晋国多了“羡”这一个阶级,其他列国则是“士”和“徒”了。

在古典时代之中国君统治贵族,贵族再管理属民。

也就是说,属民是由贵族去赐封,一国之君很难影响到属民这个阶层。既是所谓的:臣下之臣非君之臣。

连“羡”都不是的其余人?他们虽然也能够有各种身份,例如仆、黎庶、隶、奴这样的位阶,其实都是属于贵族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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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所谓的“百姓”在春秋指的是拥有姓和氏的一国之君和“大夫”、“士”、“徒”,刚刚建立起来的“羡”这一阶层都不在里面,何况是仆、黎庶或隶、奴呢?

贵族只需要尊重一国之君的山川专利,能够在封地使用自己制定的律法,俨然跟国中之国没有多大区别。

与此同时,属民之下的阶层,无一例外直接效忠贵族,可以想象贵族的权力到底有多大。

所以,在古典时代作为一国之君,他们只能从封地的增加或削减来威胁贵族,真要动用武力也只能是号召贵族起兵,作战的对象的则是贵族以及号召起来的治下阶层。

如果晋君寿曼的宠臣之中有惊世大才,不会让晋君寿曼陷入现如今的窘境。

即便是晋君寿曼的宠臣里面没有惊世大才,只要大部分在担任职位能够做好事情,卿大夫并不会针对得那么明显。

主要是,晋君寿曼的宠臣都是一些不堪用的人,乃至于不少宠臣属于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

这种情况之下,卿大夫或其余大臣已经不是在阻止晋君寿曼任用自己的亲信,变成是站在守护者的立场,阻止晋君寿曼干扰治国体系,用那样的方式在保卫晋国了。

阻止一国之君败坏国家就是贵族阶层的天然责任,尤其是古典时代的贵族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够做的可不光是死谏,逼急了吼嗓子“清君侧”就起兵了。

春秋时期的贵族是很贪婪没有错,大体上还算有节操,历史进程步入战国之后,节操什么的几乎丢完了。

轮到历经秦末那一嗓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被喊出来,直接开启了诸夏文明的全新版本。

所以,西汉的其中一个项壮举就是模糊掉姓和氏的区分,甚至让没有姓氏的普通人自己找个姓氏,只要到官府就能够登记。

为什么西汉要那么干?怕的就是贵族的号召力,中枢不得不进行鼎革,致使拥有姓氏变得寻常,老牌贵族逐渐沦为普通。

难道不是那样?只有少数人拥有,物以稀为贵自然显示出特别。等所有人都一样,还有什么特别的呢。

再加上汉高祖临死前搞了一出“斩白马约誓”,可算是让老刘家的江山有些稳了。

楼令当然不会将郤至的表态视作要干清君侧的事业,更不可能理解成要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