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着再阻碍淤泥、流沙,使得下面有了滩涂。
这种玩意要是不及时处理,一定是越堆越多,直至将整个桥洞完全堵住。
楼令走向智罃。
“怎么好像长胖了?”智罃一见到楼令就进行调侃。
讲真话,楼令在卫国待了将近四个月,大部分时间窝在室内,还真的是长胖了不少。
“顺利吗?”智罃问道。
楼令也就将在卫国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孙林父魄力很大!”智罃先肯定这一点,随后说道:“他割让‘棘津’的用意很深。”
看情况的话,孙林父很长一段时间内要仰仗晋国的保护,没有什么比给予晋国足够的好处更重要了。
给予晋国的好处之中,要是能够让晋国长期重视某个地方,那个地方又早上发兵,晚上能够抵达卫国都城,简直就是再完美不过。
恰好“棘津”不但会使得晋国拿到手就难以割舍,它还能够满足孙林父的其它要求。
智罃眯起了眼睛,问道:“郤氏没有要独霸‘棘津’的意图吧?”
楼令摇头说道:“暂时没有从新军佐这里得到这样的信息,只看上军佐理不理智了。”
贪婪这种玩意,没有人会不贪婪。
区别在于能不能够看清楚局势,没有将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
刚刚从郤克手里接过权力的郤锜,他一段时间就不懂得控制自己,看到什么都伸手,抢不到就干脆砸碎。
还是等郤锜做了郤氏之主五年,慢慢才懂得控制贪欲,只是暴脾气就一点没改了。
智罃看了看周边,问道:“要不要让出位置,给你们先过去?”
楼令摇头说道:“哪有大军让道的道理。”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人做过。
目前,郤至、楼令还担负君命,由于使命的关系,大军给让道,其实说得过去。
只不过,楼令等人又不着急过河,乃至于有意停留一段时间。
楼令看着远处正在过桥的大军,问道:“满编吗?”
智罃点头说道:“肯定满编。”
两年前,晋国出动四个满编军团西征,当时暴露出来不少问题。
最为明显的就是,晋军的数量增加了没有错,战斗力却是出现了极大的下降。
那也是可以预见的一种事情,晋国君臣实事先早就做好了相关的心理准备。
毕竟,好些人成为“羡”估计是当年的事情,他们之前就是农夫,并没有经过什么训练。
想要成为武士,也就是春秋时期符合标准的武士,并不是那么简单。
首先,肯定是身体素质要达标,再来懂得操戈只是基础,基础军令也必须听得懂。
上面那些基础,没有两三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很难进行掌握。
那还是不要求掌握射艺的情况下,再加上一个射艺,训练时长怎么再加个两三年了。
晋国进行改革已经有将近五年的时间,早早根据改革要求做的家族,他们肯定有了一批合格的“羡”了,只是仅有少数家族当回事,搞到将“羡”拉出来之后,出现各种不达标的状况。
因为算是短时间内扩军的关系,楼令亲眼所见,多数“羡”并没有制式战袍。
所以,正在过桥的晋军看上去不再“整齐划一”了,变成了一片灰白色。
确实是灰白色,原因当然是在当前染色成本太高,多数人的衣裳就保留桑麻的原色。
智罃也看向了正在过河的部队,说道:“再过几年会好一些。”
动辄以几年为时间单位,不是他们愿意那么慢,纯粹就是处在慢节奏的时代。
楼令悠悠地说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