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庙堂之上(1 / 3)

楼令借郤至的口,给孙林父提到了“清君侧”这一理念。

关于“清君侧”这一个理念,后世的人会看作是一种篡位前的行动,其实周公旦曾经就那么干过。

所以了,起码在有人清君侧又篡位之前,春秋时代的人因为对周公旦的良好印象,他们对清君侧还是持正面看法的。

在作为储君之前,卫衎绝对谈不上是一位优秀的储君,乃至于连合格都达不到。

那种不合格并非体现在有诸多宠臣,也不是屡屡针对哪一位大臣,指的是过于贪婪,侵害了众多公族封君与贵族大夫的利益。

当下要说体制的本质,其实就是国君与众贵族共同治理国家,一国之君的身份固然高贵,一众大夫也不是奴隶或牛马,双方有着各自的话语权分割。

有能力和手腕的一国之君,他肯定是要显得强势许多,可是聪明的国君绝不会将治下贵族逼得太狠,相反会自行寻找一种平衡,再使得国家蒸蒸日上。

政治信誉这种玩意,建立起来无比艰难,并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够完事。

多少君主一代代建立起了信誉,结果后代之君一下给清零?

好多的共识,其实也是因为一两人,完完全全给破坏掉。

比如,前有汉光武指着水系发誓,他以及后代也做到;后一脚某司马也指着一条水系发誓,转眼间背弃誓言。

那个司马做完之后,直接导致难有大臣能够善终。

所以,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大臣恨司马懿恨得要死,偏偏想算账都在刘裕过后找不到司马懿的后代出气。

类似的例子还有许许多多!

由于太多的前例,人通常学好不容易,学坏却是极快,可不就让道德沦丧了嘛。

楼令看着很多武士冲进大殿在抓人,对旁边的郤至说道:“看样子,这一位跟我们那一位很像。”

这一位指的是卫君衎。

那一位则是指晋君寿曼。

郤至说道:“还是不一样的。”

到底什么不一样,郤至相信自己不用说,一定能够让楼令懂得。

看看正在发生的情况就知道了。

自己的宠臣正在被捕,卫君衎只是一开始讽刺孙林父一句,后面却是冷眼旁观。

卫君衎肯定清楚现在的局面,有来自晋国的力量在给孙林父站台,己方又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能够选的就是别把孙林父逼得太狠,要不然只会让卫君衎这一方更难堪而已。

简单来说,可能是卫君衎薄情寡恩,不在乎那些宠臣将落得何等下场;也能是卫君衎清楚自己一天是一国之君,进行暂时的忍耐,有那么一天总是能够清算。

如果是晋君寿曼遭遇了卫君衎一样的事情?了解晋君寿曼的人用膝盖骨都能猜得出结果,忍耐那是不可能忍耐,势必是要当场先无能狂怒,没多久就要召集大军兵戎相见。

晋人自然乐意见到孙林父展现强势,尤其是在卫君衎刚登上君位之际,一下子将卫君衎给打懵。

其余列国的人,他们在一开始就已经哗然,随后便是无休止的议论。

楼令侧耳听了一小会,说道:“震怖啊!”

“什么玩意?”郤至倒是能够听懂,就是觉得楼令又说了一个很怪的新词。

魏颗笑呵呵地提醒道:“你们看看叔孙侨如。”

视觉移动到鲁人那一边,叔孙侨如一脸的幸灾乐祸,其余鲁人却是震惊和愤怒。

领头的一个样,其余人是另一个样,使得作为一个集体的鲁人显得比较违和。

“卫国的先夫人来自齐国。”魏颗也是一种看笑话的心态,说道:“鲁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嘲笑的机会。”

其余诸侯国的人?他们大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