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召的人到来那时,楼令与韩厥、智罃、赵武在一间食肆用餐。
这是新君第一次召集卿大夫,韩厥与智罃当然不会怠慢。
“君上怎么知道下军将与下军佐在这里呢?”赵武发问。
楼令简约地说道:“这间食肆是君上的产业。”
或者说,它本是晋景公的产业,继承给晋君寿曼了。
赵武一听就懂了,心想:“原来是国君的产业,看来也有人负责盯着。知道下军将与下军佐在这里,丝毫不需要觉得奇怪。”
很多人明知道这里有国君的人盯着,他们就是会刻意过来用餐,其目的自然不用过多言语。
楼令已经明确知道韩厥和智罃在帮赵武运作卿位的事情。
讲实话,楼令不得不嫉妒赵武,不是嫉妒其它,嫉妒赵武有着太多太多的政治遗产而已。
这种嫉妒,楼令没有在赵武或韩厥、智罃面前隐藏,什么人用什么眼光来看待楼令,任凭他们去衡量了。
还是一个事实,不了解也就罢了,了解的人,谁不会嫉妒赵武呢?想来这一点韩厥和智罃门清,至于年轻的赵武也该早点理解。
“母亲一直让我在都城期间居住‘下宫’,下军将很排斥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赵武一脸的愁容。
如果楼令不是赵武的老师……之一,赵武才不会跟楼令讲这些。
尽管楼令没有打算传一些真本事给赵武这位弟子,一些该讲的道理却不会藏着。
“翁主早应该从‘下宫’搬离,她却是不接受正确的建议。中军将已经越来越不耐烦,其余卿大夫也是相同的意思,你要是能劝一劝,就劝一下翁主,免得届时互相难堪。”楼令再一次给了相同的建议。
赵武苦笑说道:“劝了,还挨了打。”
孟姬会打赵武?
话又说回来,父母教训儿子挺正常,包括手痒抽几下,或是被整得恼羞成怒的发泄。
赵武见楼令一直盯着自己瞅,很是难为情地说道:“没有打脸。”
这话说得楼令直接“哈哈”笑了两声。
楼令这一笑,笑得赵武满脸尴尬。
“近期,下军将就要给你举行加冠礼。一旦行了加冠礼,你不再是一个孩子,能够自己拿主意了。”楼令在赵武的加冠礼没有太特别的定位,到时候过去作为观礼者的一员便是了。
因为韩厥这样的安排,导致楼令越加的放松。
什么道理?
反正就是韩厥在避免楼令干涉赵武太多,那么韩厥也就别奢望楼令对赵武付出太多,包括知识的传授以及进行其余帮助。
在赵武的一系列事情上面,韩厥干了许多相互矛盾的事情,比如让楼令当赵武的老师,又在极力避免楼令干涉赵武的这一件事情。
两个人正了解,察觉到有人靠近,一致扭头看过去。
“司马。”
“赵孟。”
来人是丽蒲后。
楼令看到丽蒲后,刻意地“啧啧”了两声,很是唏嘘地问道:“你这是……,变得这么憔悴。”
丽蒲后先一脸严肃地说道:“司马,君上召唤。”
这件事情是正事。
楼令站起来,行礼道:“应召!”
然后,丽蒲后干完了正事才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说道:“不怕司马笑话,蒲后近期麻烦缠身啊!”
那就不用说了。
楼令觉得自己跟丽蒲后也就是泛泛之交。
丽蒲后等楼令离开了食肆,再等楼令登车,追上去说道:“司马,若有闲暇,改日一同用餐?”
楼令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将要吩咐追驾车,耳边又传来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