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掌,用激昂的语气说道:“谁说不是呢!”
“可是!”公子寿曼脸阴沉下来,说道:“我需要童来告知,才知道他们在私下决定谁去位,谁来成为卿大夫。”
讲道理,告知一声都没有,事情办得确实对公子寿曼很不尊重。
只是……,胥童从哪里得知一众卿大夫正在商议卿位的事情?
楼令与公子寿曼对视,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你连这个都要问?”公子寿曼的不满几乎快溢出了。
君主有烦忧,臣子不该主动效劳吗?
哪怕公子寿曼还没有继位,从法统到事实,他已经成为晋人的君主了。
“令只是司马。”楼令也是在讲事实。
要不是司马的权力被加强,哪有资格在国丧期间维持宫城的秩序?
司马的权力是被加强了,可是能够跟卿大夫比吗?
公子寿曼对站在不远处的胥童招了招手,等人靠近,再说道:“司马与卿大夫相熟,可以将我的态度转达。”
这个对楼令来讲可以办到。
公子寿曼又指向胥童,说道:“赵武能不能坐上卿位,看卿大夫能够给胥童什么职位。”
别看胥童一直在跳,他还真没有正经的官职,定位就是公子寿曼众多的走狗之一。
楼令多少觉得干得漂亮。
且不论是不是赵武,公子寿曼拿胥童出来做利益交换,事关卿位的归属,只要众卿大夫妥协,胥童能够获得的职位还能低了?
“是你跟公子这么建议的?”楼令看着胥童直接就问。
胥童多少有些慌张,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我……”
是不是,不重要。
要不要承认,变得很重要。
楼令满脸严肃,再次问道:“是不是?”
如果胥童回答“是”的话,楼令马上就抓人。
什么理由?蛊惑储君!
虽然说公器私用是常态,怎么干公器私用的事情却需要讲究。
很显然,胥童不敢承认下来。
公子寿曼“哈哈”一笑,说道:“这是我的主意。”
楼令深深看了胥童一眼,转身再对公子寿曼行礼,说道:“令会转达。只是成与不成,不在令。”
“这是自然。”公子寿曼又理所当然地说道:“明日我便登位,为国之君主。君主有命,臣子可能不从?”
这话说的,好多权势重的晋国之君,他们能办到都不会那么干。
楼令再一次确认公子寿曼变成晋君寿曼,一定会让晋国变得不平静。
为国之君,聪明就该讲究一个平衡。
可是,寿曼明显没有那种自觉,认知中就是自己想干什么就能够干什么。
即便是君权最为鼎盛的吴国,吴君想处死谁就能够处死谁,一样要讲究一个平衡。
晋景公的权势足够大,他也不是毫无理由地想对谁动手就对谁动手,事先进行完善的布局,再将该给予的礼遇给了有实力的那一部分人,才最后真正动手。
作为公子的寿曼肯定有自己的班底,成了一国之君也会从晋景公处接过一批人手。
比如说,楼令来的时候就碰到跪在外面的丽蒲后,丽氏就是晋景公留给寿曼的最大遗产之一。
当时,楼令只与丽蒲后眼神交汇几次,没有过问为什么要跪在外面。
其实,那也算是一朝君王一朝臣的体现了。
晋景公在世期间,丽蒲后可以得到信重。
到了寿曼当权的阶段,肯定是一批新人换旧人。
楼令委实不想再跟公子寿曼接触,怕的是被拉到同一水平的智商,害得自己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