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胥氏动手,势必要演变成了郤氏与公子寿曼对上。
之前,寿曼还只是公子的身份,郤氏都没有对胥氏动手。
很快寿曼就将继位,郤氏再对胥氏动手,所产生的后果会更严重!
“我就那么一直忍着那只臭虫?”郤锜非常不满。
栾书苦笑无法回答。
“挑个地方,让胥童去上任吧。”旬庚给出建议。
谁都不想让晋国在这个时候乱起来,有些事情无法规避,用合适的方式去处理变得很重要。
郤锜问道:“公子会愿意?”
旬庚也就看向了栾书。
目前,晋国不是由栾书说了算吗?
既然是栾书说了算,一朝有权不使用,并且是用在正确的地方,掌握权力不是白瞎了嘛。
可是,栾书直接假装看不懂旬庚想用表情或眼神表达什么意思。
开玩笑!?
郤氏是晋国当前最强大的家族,好不容易有一个胥氏要跟郤氏对着干,摆明是对一些人有利。
如果郤氏仍旧做栾书手里的工具,栾书自然不愿意有人来捣乱。
很现实的情况是,郤氏与栾氏已经分道扬镳,没打起来已经是郤氏的一家之主郤锜大度……,或者说郤锜过于迟钝。
换作正常一些的人在当郤氏的一家之主?郤氏绝对要跟栾氏打起来了!
“算了,我自己解决。”郤锜也就随口说说,关于自家的事情,没有打算争取其余人什么意见。
栾书却是说道:“上军佐务必克制。”
郤锜撇了撇嘴,懒得给出什么回应。
在看戏的几个人,只要是能够看得懂,一个个都对栾书起了更大的防备心。
他们在看到栾书怎么对待郤氏之后,看出栾书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随后,栾氏与郤氏分道扬镳,他们又看出栾书非但知恩不图报,乃至于很希望恩人出点什么事,最好是给覆灭掉。
那叫什么?大概是:知恩,报不起,干脆想弄死恩人。
有栾书作为对照,直接让韩厥的人品显得很高尚了。
一个话题到一段落,现场安静了下来。
楼令在话题轮到郤氏与胥氏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走神了。
不是楼令不在乎或不重视。
那么简单的事情,只要了解始末的话,谁还分不清是个什么状况啊!
要是楼令站在郤锜的位置,哪怕明知道会恶了公子寿曼,一开始绝对会强硬地把主动且一再挑事的胥氏给解决掉,哪里轮得到胥童一再挑衅与恶心。
极可能就是栾书联合其他卿大夫一直在劝……,或者说对郤锜进行压制,才导致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好处理?
现在好了,寿曼即将登位,郤氏想处理胥氏变得更加困难。
“司马?”
“令?”
“回神了!”
楼令听到有人在招呼自己,一喊还是好几声,第一声就知道谁在招呼自己,假装没有回过神来,好一会脱口而出说道:“杀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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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招呼楼令呢?就是郤锜了。
“杀?怎么杀,杀谁?”郤锜根本没有提问,一时间被整得有些不会了。
几位卿大夫安静了好一会之后,话题已经改变,不再聊郤氏与胥氏。
“令,要杀谁?”旬庚笑眯眯地发问。
“唔?!上军佐不是在问怎么处理胥童吗?”楼令一副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模样。
那一刻,好些卿大夫侧目。
栾书甚至用瞪眼的方式在盯着楼令看,急声说道:“上军佐的意思是,让你去将孟姬带到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