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楼令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外面传来了喧哗声。
众人将头转过去,看到孟姬领着一大群人闯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栾书站起来,直接臭着一张脸。
孟姬看上去气喘吁吁的模样,先指着栾书,随后对着众人指了一圈,再喘息几口气,厉声说道:“兄长薨了,我在宫城里面,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你已经外嫁!”栾书脸色变得越来越严厉,继续往下说道:“你平时居住在宫城已经不对。屡屡干涉国务也是看在君上情面,大家没有严厉制止。现在君上薨了,你来闹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孟姬居住在宫城很不对。
至于干涉国家大事?他们早就看不惯孟姬屡屡插手,不少人是被晋君獳压制了下来,甚至被晋君獳教训得不轻,才能够让孟姬气焰那般嚣张。
孟姬就是气愤连晋君獳薨逝都没有人告诉自己,来到现场在怒气的支撑下,敢于发出质问。
现在,孟姬遭到栾书的当头一棒,心里也清楚不是晋君獳活着的时候,随着晋君獳薨逝一切都出现变化,霎时间僵在了那里。
栾书出声大喝:“还不速速退下!”
“……”孟姬看向了其余公族封君。
那些公族封君倒是有人想帮孟姬,奈何他们着实没有那个胆子与栾书正面冲突。
僵在原地好一会的孟姬看到没有人愿意相助,冷哼了一声,还做了跺脚的行为,怒气冲冲转身走出去了。
“司马,刚才怎么静坐不动?”栾书语气不善地发问。
刚才,楼令也是孟姬求助的对象之一。
只不过,楼令脑子病得多严重,才会站出去帮孟姬啊?
现在,栾书竟然发难?
楼令站起来,说道:“令调动的武士没有来,暂时不在履行权责。”
啊?
是那样子吗?
以程序来讲,还真的就是那样子啊!
讲程序,该是楼令调动的人手抵达,再从栾书那里得到正式的命令,随后再履行司马该做的事情。
栾书摇头说道:“她刚才向你求助了。”
这时,韩厥站起来,说道:“中军将,还是处理正事吧。”
早就受不了的郤锜没有站起来,坐在原位闷声闷气地说道:“别管孟姬的事情,赶紧说说是谁失职,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准备新君登位仪式。”
“是该做正事。”旬庚也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士燮站起来,说道:“多事,大事,一件一件来,先处理君上后事吧。”
其余没有出声的卿大夫,看脸色是相同的态度。
那一时间,栾书心里可以说是低沉得很,闹不明白那些卿大夫是在给楼令站台,还是并不想多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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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场面变成那样,栾书已经不能再生事,只能重新坐回去,继续等待公子寿曼回来。
“中军将,你最先得到消息,也是第一个进入宫城。”郤锜刚才并没有得到答复,才不愿意没有下文,继续说道:“是不是应该知会我们一下,为什么那样处理呢?”
以为栾书下令处死寺人和宫女的事情能够保密?不可能的事情!
之前,纯粹就是事情有缓急轻重,没有人愿意第一时间过问。
有孟姬过来闹了一场。
栾书明显想抓住机会搞什么事情。
既然郤锜开口问了,肯定就想从栾书这里得到一个说法。
同样在场的郤犨脸色变得很苦。他刚才想阻止郤锜已经来不及,第二次有机会拉了拉郤锜的后衣摆,然而郤锜根本没有给出反应进行回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