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正确的应对方式。
当然也有风险,要是郤克答应照顾楼氏,可就要让楼令哽住了。
一夜没有完全过完的凌晨时分,军营的大多数人被喊醒,该造饭的人去忙碌,其余人洗漱之后进入到检查武器装备的状态。
晋军在丑时四刻开始造饭。
齐军那边晚了晋军一刻多钟的样子。
卫军却是最晚有动作。
醒来又做好了出战准备的楼令,他趁着所有空闲来到营盘边缘位置,远远地了望着齐军的营地。
好几万人需要吃饭,并不是军队的伙夫一块做,其实是“大夫”、“士”、“徒”的随从负责做饭,以至于三个营地的做饭区火光冲天,同时到处弥漫着烟火气。
因为不是军队负责伙食的关系,每一个人吃的东西不可能一样,家里富裕的就吃好一些,条件差就光啃豆饭了。
楼令端着自己的朝食来到郤克的营帐,进去的时候恰好是郤克醒来正在梳洗。
“等一下给令一只羊腿。”郤克对郑丘缓进行吩咐。
郑丘缓赶紧应了下来。
楼令放下手里的用餐工具,叉手为礼,道:“谢中军将。”
郤克摆了摆手,回到后帐去穿衣服。
优待自己的驭手和车右,其实是每一名有资格担任战车主将该做的事情,不懂这么做的人,等于一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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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令的食量很大,哪怕是有荤腥,一顿饭最少也要吃上五斤的粟米或豆子。
看其余的贵族,他们其实也很能吃。
在诸夏文明的体系认知中,能不能吃跟勇不勇猛挂钩,好像越是能吃的人就会更勇猛一般。
平时很能吃的楼令,他今天吃得更多。
这不是要开战了吗?谁都不知道一开打会打多久,能多吃肯定要多吃一些,免得体力消耗过大,打着打着饿到浑身无力。
郤克对楼令狂吃海喝很是满意,又吩咐给楼令添了一只羊腿。
一顿饭花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随后就是进行披挂。
等郤克的战车出了营地,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
那是先吃完的晋军士兵在带队官的率领下出营,他们出了营地并不会马上列阵,袍泽互相帮忙检查身上的装备,或是凑成堆在闲聊。
楼令看向了东方的朝阳,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寅时六刻了?”
齐军也有部队出了军营,出现的喧哗声比晋军这边还大。
倒是卫军的营门还是紧闭状态。
正在郤克纳闷卫军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蘧无咎单车过来,找到郤克说道:“我军主将突然高热,今天怕是无法参战了。”
那是发高烧了?
郤克完全是给听得愣住了。
回过神来之后,郤克关心了孙林父几句,随后又说道:“让卫卿好好养病。”
蘧无咎一脸惭愧又是连连道歉。
卫国在搞花样吗?极大可能性并不是。
结盟又找借口不出战,一样是在败坏信誉,一次两次会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后面,智首、旬庚、士燮得知孙林父突发疾病导致卫军不能参战,他们一样选择相信确实是事出有因。
“这一战,中军主攻,上军看顾左右两翼以及监视营盘。”郤克看到旬庚与士燮行礼应下来,又看向智首,说道:“我在阵前,中军佐后军掠阵。”
智首没有什么意见。
全军主将有了安排,命令被一层又一层的传递下去,晋军开始整顿队形,随后一个又一个方阵被立起来了。
列阵完毕的晋军并没有趁着齐军在列阵展开进攻,晋军只是推进到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