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你那群卓越优秀的好学生们从今天开始,会选择采用什么方式来严密监视你,木云?”
风原有闲盘腿坐在病床中央,被绷带吊住的左臂被他随意搁置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撑起下巴,懒洋洋的同刚刚睁开双眼的男人进行友好问候。
木云和泉刚刚苏醒,一双凤眸中却没有丝毫迷茫之色,犹如深谷中的两汪夏日水潭般泛着沁凉的气息,极其平静清醒。
只看这双眼睛,谁也不会想到它们的主人如今会浑身疼痛乏力的躺在病床之上。
他尝试着开口回答,声音却像是好几天滴水未沾一样嘶哑得不成样子。
但他还是说完了一整个句子,甚至连语气都没什么波澜。
“监视这个词,咳——或许换成‘监督’会更好听一些。”
柔美青年对此不置可否。
他咂了咂嘴伸腿下地,趿拉着一次性拖鞋晃到墙边饮水机前,慢悠悠兑了半杯温水,而后径直拎着怼到了病号嘴边。
“凑合用吧。”青年低眉冲他耸肩,“沾沾嘴唇就得了,木云长官现在的饮水权还处于被池医生剥夺的状态呢。”
确实也就只能湿润一下干燥的唇瓣,因为这家伙压根儿都没打算等木云和泉起身。
就着这个平躺的姿势喝水,被喂水的当事人很有可能会被呛死。
——于是木云和泉从他这个看似体贴的举动中,十分敏锐的读出了一点儿潜藏于深处的怒火。
这是一件很难得发生的事情,因此面容苍白难免病弱憔悴的男人不由得掀起眼帘,无声多看了青年一眼。
风原有闲跟这人亲近相处八载,眼下就只是这么一个看不出太多意味的眼神,他却霎时借此看穿了木云和泉心中的惊讶。
青年撤开手中已经失去作用的水杯,没好气的哼笑一声。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等我回来’,在病床上等人赴约的这种邀请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呐,木云先生。”
木云和泉躺在床上只露出个脑袋,闻言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我这不是等到了。”
风原有闲当即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扭头就撂了拖鞋重新坐回自己床上,顺便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就是动作迅猛干脆,利落得都不像是他的人设。仿佛那喝进嘴里的不是水,而是某人的血。
清楚见证这一幕的黑发男人继续缓缓眨巴了一下黑曜石般的双眼。
风原有闲咔吧一声攥紧空掉的纸杯,头也不回的随意将其抛进身后的垃圾桶,静静望着窗外坐了一会儿。
然后他慢吞吞开口道:“木云,我要执行那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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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焉不详,但黑发男人瞬间为之一怔,随即紧紧蹙起眉头,眸色蓦然深沉。
“不、咳咳,不行。”他不假思索的予以喑哑否决。
“……”
风原有闲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却也没有选择在这种时候与虚弱的他争辩。
貌美漂亮的青年只是再次望着窗外陷入了安静的沉默。
那双湖蓝桃花眼中光亮安然,右眼尾处的泪痣仿佛也变得静悄悄。只不过稍微收敛了没个正形的表情,竟展现出了一种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宁静祥和。
病房内一时无话。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窗边躺在洁白被褥间的黑发男人撑不住身体精神的双层疲累,从而再次阖眸沉睡过去时,青年轻柔磁性的嗓音才懒懒散散的响起在吹入室内的微风之中。
“木云,你会同意的……但我会再等等。”
至少,得等你努力恢复一些,拥有部分自保之力才行。
身后房门被人克制守礼的轻轻敲响,风原有闲回过头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