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接下来尽全力牵制敌方狙击手一分钟。”
“草!老娘这不是一直在牵制着吗!”
琴酒忽略基安蒂的叫骂,稍微观察了一下诸伏景光所在的高楼。
基安蒂暴躁归暴躁,但在已经明确下达的指令面前还算听话。虽然不清楚琴酒具体是要做什么,但她还是卖力执行了命令。
于是银发杀手与响起的枪声一同闪身而出,从保时捷背后飞快奔抵烂尾楼边的一处狙击死角,抬手就将整个手提箱甩进了浓烟之中,动作行云流水果断至极。
他还要继续将另一只手间持握的手雷保险给拉开,却在动作进行的前一秒猛然侧身接一个翻滚,避开身后三枪的同时自己也掏出伯莱塔来予以雷霆回击。
随后,琴酒看清了基尔口中提到的那名敌人,甚至只一个打眼就意识到对方的大概身份。
“雇佣兵?”琴酒眯起眼睛。
来人身着迷彩衣裤,戴着口罩遮蔽了大半相貌,眉宇间什么情绪起伏都没有,只一双靛紫色的幽深双眼令人印象深刻。
看人时不像看人,倒像是在估量着某种商品的价值。
面对琴酒的问询,他只点了点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琴酒眼神陡冷:“有命赚钱没命花的蠢货。”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来人就已经再开一枪,紧接着就近身攻了上来。
琴酒几乎是与他同时扣下的扳机,旋即毫不示弱迎身而上,只是脸色却难看起来。
刚才对方的那一枪是冲着他手里的那枚手雷来的!
明明看清了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什么,竟然不以为意,甚至还打算反过来直接替他引爆!
真是个疯子!
靠在刀尖儿上舔血为生的雇佣兵之所以能够被一眼看穿出身,往往是因为这种人周身环绕的气质独树一帜。
狠戾是普遍现象,多狠的都有,越狠越吃香,但——疯子却是其中的稀罕物件儿。
这一行是拿钱办事的典范,但就像琴酒刚才所说的那样,有命赚没命花正是这行的大忌讳。
所以也就显得眼前这人愈发特立独行。
琴酒越跟这人打越觉得浪费力气,对方以伤换伤简直信手拈来,就像一只精密运作的机械狼,不知痛楚又扎手不已。
银发男人没兴趣在敌人的陷阱旁边多做停留,更何况他已经做出了撤退的决定,此时靠近烂尾楼也不过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任务目标好过。
二人再次拳脚相交,琴酒趁机卸力后退三步,余光里瞥见伏特加正开着车往这边过来,不由得冷哼一声,朝对面的人勾出一个恶意笑容。
他当机立断从口袋中重新摸出那枚手雷拔掉保险,旋即避过对手再次袭来的寒光匕首,轻轻一退就倒身掠进了大开着副驾车门的保时捷中。
继续阅读
同时,琴酒甩手就从大楼空缺的窗户处把手雷扔进了一楼内部。
迷彩服男人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紧跟着目标飞出,最终锋刃在琴酒微变的神情中擦脸而过,削断一缕银灰长发,又在司机伏特加的脖颈间留下一道血痕,狠狠钉在了车壁上。
并在最终跟随着黑色的古董保时捷,一同与它的主人拉开了距离。
被敌人甩开的男人面色不变,但狂奔而出的步伐丝毫不慢。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裹挟着无数锋利金属片与碎石,轰然炸响在男人身后的烂尾楼中。
紧接着没等被冲击波扑倒在地的男人重新爬起,又一声更加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破声携着刺眼光亮,瞬间摧毁了烂尾楼的整个儿底部!
别说是一楼了,在那个刹那间,就连二三楼也都全部遭到蛮横拆迁,水泥石板炸裂四射,方圆五公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