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生秋彦不可思议的愣愣看他。
“至于离开现场后下落不明的木云和泉……”
酒斐严拉直嘴角,眼中痛惜又无奈,“在川扇校长的一力担保下,警视厅暂时没有公开对外发布犯罪通缉令……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七生,我希望你能明白,刑事部长是死于虐杀。行凶者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现场的照片我也看到过……只说一句触目惊心都已经算是好听的说法了。”
“怎么可能,”七生秋彦脑袋一片空白,踉跄着倒退两步,下意识摇头不止,“阿泉不是那样子的人,这点教官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青年寻求认同般恳切的看向酒斐严:“他怎么可能会做杀人的事,更何况还是什么狗屁虐杀?!”
酒斐严悲哀的与他对视,缓缓重复了一遍:“他不是那样的人吗?”
“或许以前的他不是,但你确定在自己隔三差五就离校因伤住院的时间里,木云一个人……就毫无变化吗?”
“七生,我不相信以你的观察能力和判断力,看不出最近一个月以来木云和泉的异常。”
七生秋彦身形骤然僵硬。
阿泉的异常……
酒斐严:“上次我让他写检讨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外偶遇到了那名在上个月闹得人心惶惶的连环变态杀手,并且在制伏犯人的过程中下手过重……弄断了犯人的双手不说,那家伙有条小腿骨断成了四截。”
“虽然警方没有公开详细信息,”酒斐严眼神一暗,颇有些失望,“但负责那个案子的恰好是我以前的同事。”
“他告诉我说,犯人在被关押期间一直在不停指认木云故意杀人未遂,口口声声叫嚷着木云威胁虐待他。”
七生秋彦紧缩的瞳孔蓦然颤了颤,面色煞白:“阿泉、阿泉他没有告诉过我……他只说那次是教官您批评他不顾危险,尾随犯人闯进犯人的大本营……所以才要写检讨书。”
制伏穷凶恶极的犯人本来就是一件很难把握分寸度的事,面对变态杀人犯时为了自保废掉对方的双手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那断成四截的小腿骨却很难靠这个理由解释得通,如果只是在打斗过程中顺势踹断犯人腿骨,那又怎么会断成四截那么多呢?
这只能说明在警方接手之前,犯人的确遭受过某种严刑拷打。
七生秋彦简直不敢继续深想下去。
某一个刹那间,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过最近一个月里同好友闲聊时的各种画面。
有木云和泉低垂着深不见底的黑眸,注视着手机屏幕里新闻报道陈年冤案一朝得雪的页面;
有自己提及未来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以后一定会很开心时,青年轻抿不语的唇;
有他在抱怨着某些政治家真是不知平民疾苦只知道利用权利享福时,好友意味不明的轻声附和……
七生秋彦骤然惊醒过来。
如果阿泉真的——
那么他错过的将不是仅仅三天。
他好像……错过了太多。
并且,已经来不及了。
傻了吧,红黑双方都是我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