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帝选亲大典结束后,宫门上下忙忙碌碌。
宫子羽穿梭于曲折的廊道之间,急匆匆地来到宫唤羽的居所,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兴奋,连声呼唤:“哥!哥!”
宫唤羽本来正立于案几前,凝视着山谷布防图。
听到宫子羽的喊声,他抬起头问道:
“子羽,怎么了?”
两人虽不是亲生兄弟,但宫唤羽对宫子羽向来是关怀备至,从不像老执刃一样疾言厉色,自然而然,宫子羽很是依赖他这个哥哥,有什么话都会跟他说。
宫子羽见宫唤羽好像在干正事,就小声说:“哥,你要是忙的话,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不用,”宫唤羽离开了案前,倒了杯茶,先是喝了一口,才道:“我正好歇一歇。”
宫子羽这才兴冲冲说着他听来的消息: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女帝选秀,宫远徵成功入选,而宫尚角是宫门中唯一一个落选的,哥,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
竟然会有人喜欢宫远徵这个小毒物,也竟然有人敢拒绝宫尚角。
反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宫子羽是笑得不行,这不,马上来找宫唤羽确认这事情的真假。
宫唤羽叹了口气:
“你这话也就只准在我面前说说,切勿在父亲或是他人面前提及,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把人送出去和亲,本就让长老和老执刃心生尴尬,现在结果出来了,宫子羽要是再提,只怕会落得个家法伺候的下场。
宫子羽心情很好,听到宫唤羽根本没有反驳这些消息后,更是好上加好,他道:“好嘞!哥,不过你刚刚在干什么?”
“女帝即将到来宫门,执刃和长老们都严阵以待,嘱咐我做好山谷暗哨的防卫。”
宫子羽疑惑道:“不就是做个客吗?怎么…….”感觉当敌人来防似的。
“女帝与宫门素有恩怨,此次,恐怕是波折不小啊。”
宫唤羽懂宫子羽的未尽之言,他走到宫子羽面前,替他整了整衣领,语重心长道:
“你啊,已经到了婚娶之年,对宫门事务上点心。”
宫子羽眉头微动,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大家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并非宫家血脉嘛,又哪来的资格可以插手宫门的事务。”
当年宫子羽的母亲兰夫人被迫嫁入宫门,又因怀胎不足十月就生下了宫子羽,引发诸多流言蜚语。
这些无端的猜测与质疑,如同乌云蔽日笼罩在兰夫人心里,在这样的重压之下,兰夫人郁郁寡欢,最终香消玉殒。
自此以后,宫子羽的生活也充满了无休止的审视与质疑。
“子羽,”宫唤羽头疼,“别听那些人瞎说。”
宫子羽要真不是宫门血脉,早就被人丢出去或者处死了,怎么可能会无忧无虑长到那么大。
“好了,哥,不说这些了。”宫子羽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先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宫唤羽则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末了还是叹了口气。
等宫子羽走后,他的目光看向案几前的地图,面容瞬间变得冷漠,完全不像在宫子羽面前表现的那般儒雅端正。
他的眼眸闪烁着惊人的野望。
据探子来报,此次女帝竟是孤身前来,身旁未带任何护卫侍从。
是人都会有野心,同为孤山派血脉,这皇位,她做的,他为何又做不得?
武功盖世,天命所归,宫唤羽并不敢小瞧她,但她再厉害,还能抵得过无量流火的厉害。那可是为了灭绝后山异人而研制出来的毁天灭地的武器。
越想,他心中燃烧的欲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