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功夫搭理贞淑是死是活。

赵一泰瑟瑟发抖，吞了口唾沫道：“她、她说、她知道到底是谁害、害了…”

“害了谁，你这奴才怎么吞吞吐吐的。”和敬公主不满道。

赵一泰闭眼，狠了狠心喊出声来：“她说她知道到底是谁利用芦花，害了端慧太子的性命。”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皇后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咽喉却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皇额娘，”和敬公主担忧道，哥哥的死一直是额娘心里的悲痛，每每提及，无异于是在她心口上再划一刀。

皇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护甲深深嵌入了她的掌心，流血了也无知无觉，过了好一会儿，皇后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声音，对着赵一泰道，“你……你说什么？”那声音带着无尽的难以置信和悲痛。

赵一泰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再说一遍，此等要命的事，说多了命也就没了，他不傻。

皇后身边的莲心不着痕迹的摸了把头上的簪子，眼里闪过一丝解脱。

终于，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要结束了。

“她人现在在何处？”皇后竭力阻止自己悲痛的心情，沉着张脸问道，当务之急，是要逼问出贞淑到底知道什么？

“在慎刑司里严刑拷打着，看样子是要不行了。”深更半夜在宫里行刺被抓了个正着，不死也要脱层皮。

皇后听到赵一泰的禀报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急切地喊道：“赵一泰，速速将贞淑从慎刑司带到长春宫来！务必要活着的！否则本宫惟你是问！”在不知道真凶是谁之前，贞淑绝不能出事。

“是！娘娘”赵一泰连忙道，随后便急匆匆去慎刑司提人了。

不多时，贞淑被带了过来，只见她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身上还有多处伤痕，奄奄一息的样子狼狈至极，看得出经受了一番严刑拷打。

和敬公主看到贞淑这般模样，皱了皱眉，此等污秽之人，她从未见过，就这样带上来，岂不是脏了皇额娘的眼。

皇后强忍着内心的愤恨，对贞淑说道：“快说！到底是谁害了我孩子的性命！”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指望，对于害死他的真凶，皇后怎能不恨。

贞淑抬起头，她的面色已无血色，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决，她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只要您答应奴婢的一个要求，奴婢便告诉您真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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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公主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贱婢！你怎么敢的！”

“和敬，闭嘴！”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地问道：“你说吧，什么要求？”

此刻的皇后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贞淑，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但为了得知真相，还是极力克制着。

“奴婢..所求不多，咳咳，”贞淑虚弱道，艰难的把话说完了：“此事对皇后也大有益处，奴婢想让你把四阿哥认在你的名下，护他一世无忧。”

四阿哥已经没有了母妃，为今之计是给他找一个好出路，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成为皇后嫡子更好的出路了。

话音刚落，和敬公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呵斥道：“一个异族血统的庶子也配记在我皇额娘的名下，痴心妄想！”

皇后的脸色愈发难看，嘉嫔害得她沦落至此，如今她的儿子还要踩着她上位，做梦！她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目光冰冷地盯着贞淑，声音低沉地说道：“你当真以为本宫会答应你如此荒唐的要求？”

贞淑怜悯道：“皇后娘娘膝下只有公主一个孩子，身为皇后，此乃失职，皇贵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