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次,不然别怪裘某无理!”
飞快回过头的师玉秀,颇为俏皮地按下喇叭,超过了另一辆黑色福特汽车:“嗯,你、游愿,高陆都是闯过无数险关难关的铁杆兄弟!我知道,对于游愿和高陆,你裘赴就是怀疑天下所有人,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不得不承认,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还真令人感动......那么,小女子就送一句话,‘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棋局新’,与君共勉!”
裘赴怔了下,侧过头低喝:“行啊,师小姐真是博学多闻,连《增广贤文》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不如,你直接就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或者你干脆就说,游愿和高陆是日本人的奸细,这不更好吗?!”
“师玉秀,你到底什么意思?莫非想挑拨我们兄弟三人?裘某告诉你,不管是你师玉秀自己的意思,还是于效成暗示让你做的,或者是你们上峰的命令,裘某只想奉劝一句,趁早收起这门心思,免得今后会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而且我也可以保证,一旦真到了那种地步,我和贵方的合作将会马上中断!裘某当然不会出卖你们,但是贵方假如有以裘某为主的计划与方案,就会彻底地泡汤了。相信你们的上峰不会希望看到这种局面!”
“嘎吱”
雪佛兰汽车一下刹停,师玉秀脸色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低声道:“裘赴,你别以为这是在东北,是在哈尔滨,这是在上海滩!知道吗?上海滩是有着属于上海滩的规则的!”
“我知道你和游愿高陆的情义不一般,你不止一次救过他们的命,他们也不止一次救过你的命。甚至可以说,你们三人之间称得上血浓于水,甚至比亲兄弟还有亲!这些,我师玉秀都知道,很多人也知道!”
“可是这些能说明什么?这些就能证明游愿和高陆只是表面上那样简单吗?要知道,这里是上海滩,可不是哈尔滨能比的,这里是乐园,是销金窿,也是地狱,也是斗兽场!”
“上海滩有数不清的诱惑,有数不清的机遇,有数不清的挑战,更有数不清的危机!就算他们俩在哈尔滨和你一条心,你就敢保证到了上海滩,游愿和高陆在面对各种你能想到或你想不到的各种状况下,还能和以前一样?!”
“如果你真的那样想,那我就认为你太天真了,也太不把上海滩放在眼里!实话告诉你,上海滩的情况远比你想像中复杂很多,我不想哪一天听到关于你倒毙于街头,更不想知道哪一天听说在黄浦江找到你残破不缺的遗体!”
“裘赴,你自以为到上海滩,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哼,到上海滩这么久,你知道了‘无影飞刀侠’‘草花九’和‘旭公馆’的存在!可是,你听说过......”
狠狠地挥手,裘赴低喝着打断:“既然,裘某在师小姐眼里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那么咱们今后就不要见面了,同时也请转告于老板,双方的合作就此中断!今后,你们是你们,裘某是裘某,咱们都抗日,却互不相干!”
“当然,如果在战场上遇到,裘某本着抗日阵营也会帮一把。但除此之外,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告辞!”
望着窗外敏捷下车的裘赴背影,师玉秀重重地拍了下方向盘,柳眉紧皱地低喝道:“姓裘的,你,你真是狗咬吕洞滨!行,我还不奉陪了,哼!气死本小姐了!”
血谍:十号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