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让她一怔,赶紧挣扎着坐起来,不过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她已经浑身乱颤,险些摔倒,不过周恒没有松开刘秀儿的手臂,不让她上前去扶着。
那姑娘咬着唇,双手撑着床板看向周恒。
“我叫冬梅,这是主子赐的名,本家似乎姓韩,当初年纪小被卖的,真的不知道家在哪。至于府上,求您不要通知,冬梅死里逃生,如若再回去还是免不了一死。”
周恒盯着冬梅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感。
“我只是问你来自哪个府上,并没有说要将你送回去,再者大梁律法中规定,即便是卖身的奴仆也不得随意杀人性命。
除非犯了大罪,并且到府衙报备,你醒来之前,顺天府的人已经来过,近一个月都没有人去报过有哪家仆人翻了大罪的,所以即便说出你是哪个府的,也没人敢杀你,大不了去顺天府击鼓鸣冤。”
刘秀儿不知道,一贯好说话的周恒今天是怎么了,对这个韩冬梅咄咄逼人,没有一丝怜悯,不过既然他这么做一定是有缘故,刘秀儿忍者没有说话,站在周恒一侧。
韩冬梅不断摇着头,“不,我不能说,大梁的律法是维护达官显贵的,与我们这些卖身为奴之人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我们连阿猫阿狗都不如,都是贱命。”
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抽搭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周恒,一翻身匍匐在床上。
“大夫求您怜悯,冬梅自幼被家人变卖,没想到没想到原本以为找到依靠,却成了今天的这副田地,求您不要追问了。”
周恒眯起眼,这个人到了这个境地都不愿说,要么是对宁王府有忌惮,要么是对有真情。
“你可知自己有孕三个多月?”
冬梅身子一晃,颤巍巍地点点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知道,之前只是以为冬日困乏,后来发现肚子有些鼓胀,晨起还有些干呕,该来的也没来,推迟了两个多月,这才觉着不对,我曾去西街的百草堂看过。”
周恒点点头,看来这个冬梅是个有心计的,这是自己偷着出来看诊,并未宣扬。
“那你可知你怀的是双生胎,被救回来的时候,一个已经流掉,另一个剥脱不全,引起大出血,差点儿要了你的性命?”
冬梅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一侧,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双生胎?”
“对,仅存的这个我看了,是个成型的男婴。”
冬梅抬眼已经哭的不行,用力摇着头。
“求您别说了,我福薄没有这个命,无法当这两个孩儿的娘亲。”
刘秀儿拽着周恒的手臂,不过周恒没有看她,抬手将手臂抽出来,继续向前一步。
“还有,你可知这双生胎强行从你体内剥离,不只是让你失去两个孩子,而是今生你将无法再生育了。”
冬梅瞬间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向刘秀儿,与周恒相比,这个刘秀儿更让她信任,不过刘秀儿确实朝她歉意地点点头,肯定着周恒的判断。
冬梅慌了,被卖了可以想办法博一条生路,即便是劫后余生,还可以隐姓埋名过日子,可今后无法生育,这就断送了一切的希望,谁能找一个吃白食的女人,不传宗接代她就是一个废人。
她挣扎这爬起来,想要抓住刘秀儿的手,不过被周恒挡开了。
“大夫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周恒摇摇头,“我们只是大夫不是神仙,能救你的性命,已经是尽了全力,不然此刻你已经喝了孟婆汤,至于失去双生胎还有无法生育,这一切都是你想要隐瞒的,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