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步出宫,直接上车,直到坐在车上,周恒才靠在车厢壁上,感觉浑身脱力。
此刻才感知到,后背已经湿透,此刻凉飕飕,让他冷的直打颤。
朱筠墨将一个暖炉丢给周恒,上下看看周恒,凑近压低声音说道
“你刚刚所说之话,可是真的?”
周恒瞪眼盯着他,“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皇帝不成?”
刘秀儿坐在最外侧,一脸的自责。
周恒看着朱筠墨,目光瞥向刘秀儿。
朱筠墨揉揉鼻子,似乎知晓刚刚的话,对刘秀儿算是极为的不信任。
“秀儿小姐,我没有说不信你,只是盐制作出来的足印,确实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样的法子,谁能知晓?”
刘秀儿赶紧顺势跪倒,“都怪秀儿,给世子和二哥惹麻烦了。”
周恒一抬手,“说什么话,如若不是我让你去教淑贵妃健耳穴疗法,也不会出现这事儿,我现在在想,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那个叫素娥的宫女,在东暖阁决绝的样子,似乎毫不畏惧,不是被人威胁了,就是让人掌握了什么短处。”
朱筠墨哼了一声。
“后宫的手段,最为肮脏不堪,对了你说那孙昭仪已经死了多时,可发现他的小太监不是说,人还是软的?如若冻了一夜,这人不都冻成棍子了?”
周恒眯起眼,“人死了一两天开始会浑身变得僵硬,随后再过几日会逐渐变软,这就是尸僵,刚死和死后四五天人都是软的,此刻是冬日,即便死了几日也看不出来,至于世子说的冻硬了,我觉得不会,那假山缝隙处背风,阳光能直射,再者宫宴那日很暖和。”
刘秀儿点点头,“那日确实不冷。”
朱筠墨眯起眼,看向周恒。
“你所说的那个仵作,就是你的师侄周易安吧?那不就是你徒弟?”
周恒抄着袖,一脸严肃地白了朱筠墨一眼,这货真的是欠打。
“师侄,不是徒弟,我是大夫,你对外如若说我的徒弟有仵作,今后还有人找我看病?我是给活人看病,还是死人看病?”
朱筠墨砸吧砸吧嘴,此刻才明白周恒的用意。
“刚刚在皇伯伯面前,你举荐张辅龄来彻查这个案子,是否会得罪方纪忠,毕竟此前是他的厂卫调查的。”
周恒摇摇头,一脸的无奈,这时候只能有所取舍。
“不知道,脱身要紧,再者张辅龄大人查这个案子,至少会公允,虽然线索不多,我想只要周易安仔细查看,还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一个昭仪死了好几天,她宫里的人推脱不了罪责,另外就是那个素娥,只要把握这三个方面,案子定能破。”
翌日清晨。
几匹快马行至大理寺门前,跳下马几人快步入内。
一个等候的差人,领着他们直奔东侧一个院落,来到一处房子门前,朝着几人施礼道
“张护卫长张少卿在里面等您。”
张万询点点头,“行了你下去吧,周易安我们进去。”
说着带着周易安进入房内,几个太监和张辅龄站在房内,周易安有些紧张,赶紧跪倒施礼。
“仵作周易安拜见张大人。”
张辅龄抬抬手,并未做介绍只是指着房内正中的一个台子,说道
“起来吧,请你来就是做一次验尸,本官想知晓,此人死亡的时间,还有死因。”
周易安称是,赶紧起身,这才抬眼看向中间的台子。
台子上蒙着白布,可见下面蒙着的是尸首,不过他并不知晓,这些太监在此是作何用意。
人家张辅龄大人让自己做尸检,当然没话说。
刘仁礼大人已经说过,要自己尽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