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剑修的声音,许归之松了口气,总算能保全这具泥胎了。
见面前男子听了自己的名字一时无话,许归之便问道。
“怎么,周兄认识我?”
周赛观咀嚼着这个名字,倒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但是他实在记不清楚了。
“不曾,你是师从何门何派?”
这难倒了许归之,他哪还有记忆?
不多的几段记忆,倒是都跟千机门有些关联,便开口道,“我与千机门的顾岚甚有交情。”
周赛观见他没回答,只说与千机门顾岚有交情,心道他定然因为师门不高,难以启齿。
也是,谁修仙把胳膊腿儿都修得脆叽叽的,连个小怪物都打不过。
“千机门顾岚嘛,这人我知道,此次宗门大比千机门可是出尽风头呢。”
许归之早知道顾岚实力不弱,此次宗门大比定然大放异彩,从这弟子口中得知,也全不惊讶。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许归之与周赛观就很熟悉了,于是周赛观便帮着许归之修好了身体。
“这身体竟然是泥塑的,真真是奇人奇术,想必你师父乃不出世的高人啊,只是师弟为何这般羸弱?”周赛观觉得能用术法为徒弟塑造身体的师父定然不弱,只是不知为何弟子这般不堪。
许归之只好扯了谎,说是自己肉身身患绝症,难以根治,修炼也只靠泥塑凡胎,修行一途实在艰难,进步缓慢,不堪的很。
周赛观见他这么说,多少替他难过,有心要止住话头,邀请他一同前去休息,明日再送他一程。
许归之很是感激,两人便往营地走。
离开的时候尚有弟子在院内修炼,回来的时候,营地已经静悄悄了,想必都去歇息了。
周赛观想也没想,站在门口就要推开门,请许归之进屋。
许归之虽然是泥塑的身体,但他感觉却比人敏锐,见周赛观要推开门,本能感应到危险,忙踏前一步,一把将周赛观拉出丈远。
周赛观冷不丁地被人大力拉走,猛得倒退了好几步,心跳都漏跳了好几拍。
刚刚站稳,周赛观哎哟了一声,“你做什么?”
“等一下。”许归之神叨叨地看了看房檐,方才他好似看到一抹红色的影子,但一转眼又不见了,那种奇怪的不安的感觉也没有了。
“也许是我眼花了?”许归之喃喃道。
“你说什么?”周赛观追问。
许归之却摇摇头,“没什么,方才……方才我见门上有个虫子,现在飞走了。”
……
周赛观无语。
大哥,一个虫子而已,说一声就好了,何必将他拉得后退好几步嘛。
“走吧,休息吧。”周赛观无奈。
他这一天过得是肩酸背痛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浑身很是沉重,往常他们日夜打坐,不眠不休,也不曾这样累过啊。
许归之点点头,随了周赛观进屋。
屋内其他几个弟子睡得正香,鼾声四起,胸脯微微起伏。
周赛观给许归之弄了个床位,“明日一早我让程明先送你去玄天剑宗吧,这几日山中不太平,你切不可一人独行了。”
这么久,许归之见他们风尘仆仆,像是有些什么事,方才没好问出来,这会见他如此说,便顺势打听起来。
周赛观就睡在许归之身边,撑着脑袋,想这许归之既然与顾岚认识,且看他神色清朗,不似邪佞之人,知道一二也无妨。
便道:“这事还得从你那朋友顾岚说起,他们去喝酒发现了一命案,顺着追查,查到一种奇怪的花果。”
周赛观说着放下手肘,平躺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一朵已经被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