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轻风拂过,带来了远处花圃中淡淡的香气,也似乎吹动了她心中的涟漪。言婉清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缓缓走向窗边,伸出手,仿佛想要触摸那遥不可及的星辰。她的思绪飘远,想到了远在他乡的亲人,想到了那些未曾谋面却时常在梦中相见的故友,更想到了自己未来的路。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她低声吟诵着这句诗,心中五味杂陈。作为言府的小姐,她享受着家族的荣耀与庇护,却也承受着身份带来的束缚与责任。她渴望自由,渴望像鸟儿一样翱翔于天际,却又深知自己肩上的重担,不能轻易放下。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言婉清迅速回过神来,转身一看,原来是贴身丫鬟小翠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
“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奴婢给您准备了燕窝粥,您趁热喝了吧。”翠烟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言婉清微微一笑,感激地点了点头,接过燕窝粥,小口地品尝起来。温暖的食物不仅温暖了她的身体,也似乎温暖了她的心房,让她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与忧虑。
喝完粥后,言婉清吩咐翠烟退下,自己则重新坐回绣架前,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幅金刚经刺绣上。她拿起绣针,指尖轻动,开始在绣布上勾勒起新的图案。
这一次,她绣的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寓意着清净与超脱。她希望,自己也能像这莲花一样,无论身处何种环境,都能保持内心的纯净与坚韧。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小院再次归于平静,只有那盏油灯依旧亮着。
“出来吧!”言婉清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言婉清面前,仿佛她一直就站在那里一样。
“三姑娘,扈四娘拜见。”来人正是扈四娘,她恭敬地向言婉清行礼,眼中闪烁着一丝敬畏。
言婉清微微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扈四娘:“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她知道扈四娘是自己二哥言轻歌的手下,而且以用毒着称。这样一个危险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言婉清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寒意,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针线篮,那细密的针脚仿佛是她内心复杂情绪的映射,一针一线都透露着不容小觑的坚韧与细腻。她站起身,缓缓向窗边走去,背对着扈四娘,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她单薄的背影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清冷与孤傲。
“四娘,你虽是我二哥的人,但我的闺房并非随意可入之地。”言婉清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是有事相商,还请明日白日里光明正大地来谈。”
扈四娘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她那惯有的冷静所取代。她上前几步,距离言婉清不过几步之遥,低声道:“三姑娘误会了,我此来并非无礼,而是有要事相告,此事关乎二公子的安危,不得不深夜打扰。”
言婉清闻言,身形微震,但很快恢复镇定,转过身来直视扈四娘,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担忧:“二哥?他怎么了?”
扈四娘见言婉清终于松了口,心中稍安,连忙解释道:“二少爷中毒了。此毒厉害,我只是控制住他体内的毒素”。
“什么”?言婉清闻言,脸色骤变,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却不及心中的焦急万分之一。“为何不早告诉我?”
扈四娘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急忙解释道:“二公子有令,不可将此事告知府中其他人,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然而,二公子深知三姑娘聪慧过人,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