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却冷不丁地盯着段俊,指尖微微泛白。
这段俊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来此的?
他怎知他们在这?
既然他能放出这番狠话,势必早有预谋。
贺朝野眸里慢慢渗出冷笑,“那便把你杀了再说。”
他手上长枪直接刺向段俊的喉尖。
段俊瞳仁骤缩,忙道:“我说!”
贺朝野手上的力度稍减几分,偏了一寸,划过段俊侧脖的肌肤,殷红的鲜血格外显眼。
段俊捂着脖颈的手直发抖,忿怒道:“贺朝野,我都选择坦白了,你竟然不手下留情!”
贺朝野墨眸森寒,沉冷的嗓音难压怒气,“我若是不手下留情,你的血怕是溅了一地。”
段俊试图从门框下爬出,长枪又进了一寸,他吓得不敢再乱动,只能怒瞪着贺朝野。
他哪能想到贺朝野会破门而出呢?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压在门下了。
真是倒霉啊!
本该是主导一切的胜利者。
转眼就成为了手下败将。
这让他如何甘心?
贺朝野睥睨着他,冷冷开腔:“说。”
段俊非但没回答,还在咧着嘴喊疼。
贺朝野往前进了一步,长枪的幅度未动,再这么走下去,段俊便会被刺穿喉咙。
段俊眉心紧蹙在一起,怒火在心中燃烧,气得咬牙道:“我说还不行吗?”
贺朝野动作微顿,冷眼盯着他的神色。
段俊忽而望着向淮月,沉声道:“其实是三皇子让我来取公主殿下的性命!”
向淮月眸光微冷,嗤笑道:“空口无凭就想污蔑我的三皇兄,你们与生死谷那批人都是出自同一个主人吧!”
向淮序怎会对她下死手?
她的存在于他来说并无威胁。
上次在进入生死谷时,也有一批杀手要对她赶尽杀绝。
在她的逼问之下,他们说是受七皇子向臣聿的指使来取她的命。
如今又有人栽赃到三皇兄身上。
她敢笃定,他们是同一批人,且主人是皇宫里的人。
至于是皇子还是臣子。
她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证据不足。
段俊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冷觑她一眼,道:“你所信任的三皇兄的确是想置你于死地,你若不信,便亲自去问他。”
向淮月唇角勾着哂笑,讽刺道:
“我不会去问他,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反倒是你想栽赃嫁祸,其实这一是你的一出苦肉计吧。”
“你特意弄了一身伤,倒在我们院子门口,就是利用昏迷的这三日去调了不少人过来吧!”
“可你没想到的是,阿朝会破门而出,甚至会把你碾压在门下,你在为自己的失算而发怒吧?”
向淮月眸里泛着寒光,甚至透出几许鄙夷之色。
段俊恶劣地勾勾唇,“公主殿下还真是厉害啊,可你有何资格说我骗你?你不也骗我说自己不会说话?”
他是故意倒在门口没错。
但他只是想来探寻住在这里的是不是向淮月。
他听到贺朝野的名字后,自然知道她是向淮月了。
西国何人不知永乐公主的驸马是贺朝野?
贺朝野故意不提向淮月的名字又怎样?
到底还是漏算了。
向淮月眸底泛起冷芒,不悦地扯了下唇:“我当时只是不想与你说话罢了,挺膈应人的。”
他当时还真是恶臭,一上来就说她患有隐疾。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和这种人多说一句,都会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