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的。”
贺朝野带着惩罚般的姿态压了下来,温热的指腹沿着她的眉眼往下滑,而后落在她的唇上。
他低下了头,隔着手指亲了一下。
一点即止,很有距离感。
殊不知他的举动让向淮月内心掀起一阵涟漪,她轻哼一声,把他指骨挪开,主动吻了上去。
贺朝野的眸底深处敛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漪。
两人在床榻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更衣出门。
只是他们刚出院子,便看到了立在随风婆娑柳树下的谢闻洲。
他一袭墨色长袍,身形颀长,看着还清瘦了不少,脸色憔悴,不见半点血色。
贺朝野回头看向淮月,轻声问:“要与他说……”
向淮月眉梢往下轻压,身子伏在贺朝野的背上,脑袋藏在了他的后颈,“阿朝,我们走吧。”
“好。”贺朝野点了下头,背着向淮月缓步往门口走。
与谢闻洲擦肩而过时,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小公主,对不起。”
向淮月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更是没有回应。
贺朝野的脚步也没有停下。
眼看着他们背影愈来愈模糊,谢闻洲心下爬起一抹焦虑,又道:“我不会再与贺朝野抢你,我只愿你往后能自在摇曳,长安常乐。”
他的语调真挚且坦诚,并且通过风传进了向淮月的耳畔。
向淮月讨厌谢闻洲把自己锁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更讨厌他用这般恶劣的手段把自己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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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底还是不忍看着谢闻洲一直偏执下去。
没了她,世间照样可以转。
谢闻洲没了她,似乎就丧失了求生意志。
他看着憔悴了不少,放下一个人,也许是备受煎熬和痛苦的。
向淮月在心里沉吟片刻,回眸看他一眼,语气闲然,“谢闻洲,放下我吧,你会遇到比我有趣的人。”
谢闻洲喉结微滚,过了好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向淮月看出他内心的挣扎,动了动唇:“你会遇到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姑娘,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她再次坚决了自己的内心。
也算是斩断了谢闻洲所有的希望。
谢闻洲眸色黯了又黯,凝着她坚决的双眸,到底是没说什么。
“阿朝,我们走吧。”向淮月轻声对贺朝野道。
“好。”贺朝野语气温柔。
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谢闻洲的视野里。
庭院里只余他孤身一人。
冷风拂来,柳枝摇曳不止,谢闻洲苦笑一声:“小公主,我的确放不下你,只是不能再奔向你了。”
她的出现为他驱散浑浊黑暗。
可她走了,连带着最后一丝亮光也带走了。
他的世界再次天昏地暗。
向淮月离开不久,谢闻洲又病倒了。
这一病,便是连裴言也束手无策。
…
温太医给萧沉渊施针了两个时辰,把尽数汤药都灌了进去。
萧沉渊的身体总算流淌着一丝暖意,脸色也好转不少。
只是他仍在昏迷,没有醒来的迹象。
寒夜眸底隐隐泛着不安,轻声问温太医:“王爷何时能醒?”
“且看看吧。”温太医敛了敛眸,沉声道。
寒夜神色沉了几分,暗叹一声:“若是王妃突然进来,看见王爷身上的蛊毒,可要如何是好?”
“那便是王妃自己撞见的,与我们无关啊。”温太医刻意压低了音量。
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