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到。”
萧沉渊被她逗得笑出声来,低落的情绪也随之消散。
他的枝枝总是在无声的治愈着他。
他真的很幸福。
……
北国,凤仪宫。
裴君珩曾和虞欢说过,给他三天时间处理政务。
而今日是最后一天。
翌日便要出发前往西国。
虞欢在桌案前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裴君珩。
她柳眉不动声色蹙起,气鼓鼓地看着寝殿门口,幽怨出声:“怎么还没来?该不会去找哪个妃嫔了吧!”
“祖宗,朕何时说过要去找其他妃嫔了?”
清润磁性的声音在寝殿门口响起,一抹颀长的身影随之而来。
他一袭洁净的银白锦袍,金龙点缀,面容清隽,周身带着淡淡的威仪。
虞欢背脊忽而绷紧,干笑了声:“臣妾刚刚在胡诌呢,陛下莫要当真。”
裴君珩在她面前顿足,清冷的目光划过桌案的佳肴,开口的嗓音透着一抹微讶,“皇后是在等朕用晚膳?”
虞欢笑盈盈道:“对啊,陛下可让臣妾一顿好等呢。”
说话间,她徐徐起身,指骨捻起酒壶,倒了一杯清酒,推至他面前,“这是母后送来的酒,陛下尝下好不好喝?”
裴君珩眸底深处泛起细微的波澜,没端起酒杯,而是淡声道:“皇后也给自己满上吧。”
虞欢笑着应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不染丹蔻的手指捏紧茶杯,往前推了一寸,“陛下,为庆祝我们能短暂逃离皇宫而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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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珩端起茶杯与她碰了碰。
虞欢一只眼睛盯着裴君珩,一只眼睛盯着杯里的酒。
她把杯里的酒倒在了衣裳上。
之所以不倒在地上,是因为声音太大了,恐被裴君珩发现。
看到裴君珩把酒喝下,虞欢眉梢挑起一抹狂喜。
太好了!
她可以一个人出宫了!
裴君珩眼前逐渐模糊,脸色微沉下来,“你在酒里下了药?”
“它只是让你全身乏力,于你身体无害的。”虞欢从矮凳下来,喜滋滋地开口。
裴君珩眉眼染上愠怒,咬字狠厉:“皇后,亏朕如此信你,你真是令朕心寒啊!”
虞欢心里有一缕愧疚,但很快就烟消云散,冲他莞尔一笑:“裴君珩,我怎能与你一起离宫呢?”
“你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处处打压着我,不许我去找伶人,我若把你捎上,我就是傻子了!”
“何况你能三妻四妾,我为何不能左一个伶人,右一个伶人?你怕是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吧?枯藤老树昏鸦,伶人全来我家,想想就好刺激!”
说到此,虞欢心情雀跃了起来,已经没有心思继续与裴君珩聊下去了。
她已经问母后要了令牌。
今夜就可以一路畅行出宫!
虞欢蹦蹦跳跳往外走,天旋地转间,忽然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面孔,虞欢双眼瞪得溜圆,半晌才憋了一句:“裴君珩,你没中药?”
裴君珩眸里无甚温度,脸色沉冷,语气隐隐透着愠怒,“皇后竟然把算盘都打到朕的脸上了!”
“你……早就知道我在酒里下了药?”虞欢仍是惊心骇目,“你是如何得知的?”
裴君珩冷嗤一声:“皇后的一言一行皆瞒不过朕的眼睛。”
他顿了须臾,沉着嗓音道:
“更何况皇后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差把算计二字写在脸上了,依朕之见,皇后还是莫要再干这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