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在朝廷之上的势力在我之上,所以无人敢伺机而动。”
“况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若摄政王想坐上皇位,我亦会拱手相让。”
虞欢握着茶盏的手微抖,茶水溅在了茶案,显得茶案的颜色深浅不一。
她没想到裴君珩的皇位竟然是摄政王让出来的!
原来摄政王才是执棋人!
若是摄政王想当皇帝,恐怕就没裴君珩什么事了。
最重要的是,裴君珩野心不大,更不会介意此时让出皇位!
可换一个角度来说,裴君珩何尝不是摄政王的傀儡?
摄政王不想当皇帝,却仍留在朝堂,且势力日渐增大。
也就是因裴君珩不想当皇帝,才对摄政王构不成威胁罢了。
裴君珩唇角牵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皇后很震惊?”
虞欢将茶盏搁下,抿唇一笑:“那倒是没有。”
她顿了下,话锋倏然,“既然无事发生,那臣妾便不再惶恐了。”
裴君珩掀起眼皮淡扫她一眼,搁下茶盏,目光划过她覆有茶渍的手背,掀唇道:
“可有烫伤?”
虞欢摇了下头:“没有。”
“既然没有烫伤,为何会泛红?”裴君珩拧眉。
虞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泛了红。
许是她方才一直在思考裴君珩与摄政王的事情,没有感到疼痛吧。
虞欢双手垂在两侧,认真道:
“无妨,我待会让落落给我拿伤药涂抹一下就行。”
裴君珩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吩咐奴才拿了烫伤药上来。
“把手伸出来。”
虞欢略显愕然:“陛下该不会是要帮臣妾上药吧?”
“皇后这是不愿意?”裴君珩眯眼。
“自是愿意的。”虞欢把手递了过去。
有人愿意效劳,她自然乐意啊。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主打的就是懒。
伤药涂在手背上,竟染上几分凉意。
虞欢条件反射地抽回手。
裴君珩紧紧握住,语气捎上几许冷然,“皇后是属缩头乌龟的吗?一言不合就缩回去。”
“陛下怎还骂人捏?”虞欢明显不乐意了,语调也拔高许多。
“你也可以骂回来。”裴君珩理直气壮。
虞欢丝毫不客气,哼哼道:“你才是王八!”
裴君珩手上的力度轻缓又熟稔,头也没抬,淡淡道:“皇后可气消了?”
“我能说还没骂爽吗?”虞欢弱弱地问一句。
“那你继续。”裴君珩浑然不在意。
虞欢本还想看他发飙,如今倒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撇了撇嘴,顿时安静了下来。
裴君珩到底是男子,手略粗糙,宽厚且有茧子,揉在细嫩瓷白的手背,还是有些硌着虞欢了。
但虞欢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挺舒服的,睡意渐渐袭来。
她眼皮一直在打架,最终还是打不过阖上了眼。
没了支撑,身子惯性往后倒。
裴君珩一直都在关注着虞欢的举动,稳稳接住了她。
他打横将她抱起,放置床榻上。
未几,虞欢眉心微蹙,喃喃细语:“我想回家……”
裴君珩听不大清,耳廓凑近她的唇边。
“想回家……”
裴君珩眸色微转,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没在凤仪宫留宿,而是摆驾去了清心殿批阅奏折。
翌日。
虞欢是被裴绾月摇醒的。
“皇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