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裴君珩,怒吼出声:
“裴君珩,你真是丧心病狂!设计陷害我弟弟不够,还陷害我!”
“你怕不是故意放虞欢出来的吧?你想引蛇出洞,再把我抓获!”
“不愧是帝王啊,心机果真是比寻常人深沉!”
他边说边拊掌大笑。
裴绾月踏步而来,不耐道:“你胡说什么?是我去找皇兄的!”
说来也真是奇怪。
她刚跑出御音阁,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皇兄。
赵临眼神如蛇蝎般歹毒,连连冷笑,“你是他妹妹,你当然为他掩饰!”
他猝然看向虞欢,缓慢咬字:“我早说过他性情残暴了,你偏不信呢,现下信了吧!”
虞欢不语,只是淡漠地睨着赵临。
赵临还想说话,裴君珩指节一摁,利箭朝他射去。
“呲——”赵临的右臂也被箭刺中。
他疼到额角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龇牙咧嘴地瞪着裴君珩,“现在话都不让我说了是吧?裴君珩,你分明就是心虚了!”
裴君珩声线冷硬,“把他押下去!”
伴随着一阵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响起,铁甲卫已然擒住赵临。
虞欢立刻看向赵临,挑眉示意让他拿出解药。
赵临视若无睹,甚至妄想咬唇自尽。
铁甲卫立刻上前阻止,场面一片混乱。
虞欢气得低骂一声,“我去你大爷,你故意的是吧!”
混乱之下,赵临被押下去,虞欢没得到一丝回应。
裴绾月小跑至虞欢身旁,脸上充满担忧,“皇嫂,你疼不疼?”
“还行。”虞欢看向裴君珩,逐句逐字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出宫来此?”
她觉得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没理由不怀疑。
裴绾月愣了一下,笑道:“皇嫂,你开什么玩笑呢,皇兄又不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我们来此啊?”
虞欢抿唇,语气却是异样的冷锐,“阿绾,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与你皇兄商议。”
裴绾月虽然大大咧咧,但脑子还算聪颖,意识到情况不对,撒腿就跑。
厢房的门被裴绾月带上。
虞欢任由脖子的伤口溢血,明澈的眸子紧锁着他的神色,问道:“裴君珩,我想要你的实话。”
裴君珩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是一贯的冷清,眉眼微抬,“此话怎讲?”
虞欢甩袍落座,抿了一口清茶,语气淡如茶水:
“你先是端了醉欢楼,而后让刘公公把你请走,让我们误以为你有公务在身,有机会溜去御音阁。”
“赵临是你一直要找的人,你知道他会来找我,特意布下此局,为的就是抓获他。”
“所以你一直都在暗处看着,那你为何不早点出来,而是要等我受伤后才出来?”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心静如水,但却发现越说越激动。
甚至不动声色皱起了眉心,一脸严肃地盯着裴君珩。
裴君珩神色无比坦荡,喉结微滚,“朕没有利用你。”
虞欢不语。
裴君珩看着她,语气坦然道:
“朕接收到线报,赵临忽然出现在御音阁,特意前来抓人,却不料刚到御音阁便碰见了惊慌失措的绾绾。”
虞欢抬眸看他,目光带着几许审视。
她察觉不出任何异样,只觉得他神色格外坦荡,抿了抿唇,“行吧,是我误会你了。”
裴君珩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摁住她不断冒血的伤口,“朕让人去传太医。”
“不用了。”虞欢说,“待太医从宫里出来还要一阵,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