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动容。
跪在地上的裴绾月轻眨眼瞳,语气带着几分抗议:
“皇嫂,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什么叫处罚我就不能处罚你了呀?”
“要知道上一回从醉欢楼出来后,我才是受害者呀,皇兄把我的马车骑走了,我折腾了半天才回到皇宫!”
“不仅如此,在醉欢楼里,我让你冷静,你一直往伶人身上扑去,我拦都拦不住……”
后面的话没说出,是因为虞欢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毕竟该抖的都抖出来了。
虞欢一脸痛苦的神色,“我勒个乖乖,你是吃了开塞露吗?”
裴绾月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好奇心被勾起,问道:“开塞露是什么?”
“是一种你吃了就止不住的东西。”虞欢咬牙解释。
裴君珩眼神犀利,周身似镀上一层冰雾,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拖着长长的调子,咬字清晰道:“一直往伶人身上扑?”
虞欢抬眸撞进一双满是怒意的眼眸,轻声道:“我可以解释。”
裴君珩缄默。
虞欢一咬牙把事情都说了出来,“那天我闻到他们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我情不自禁地往他们身上扑……”
虽然她是挺色的。
但她说的也是事实。
若非裴君珩突然闯进来,恐怕她真情迷意乱地跟着伶人进别的厢房了。
裴君珩眸光冷锐,盯着虞欢一字一句道:
“朕自会派人去查,若你撒谎,你们二人再也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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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绾月委屈巴巴道:“皇兄,这咋还带连坐的呢?”
“那罚你一人?”裴君珩说。
裴绾月吓得噤了声。
裴君珩说让人去查,还真就让人去查了。
虞欢也不敢坐在贵妃椅,眼巴巴地站在一旁。
裴绾月则是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她现在该庆幸的是,出来前戴上了护膝,否则在这跪上几个时辰,膝盖不得折了。
只是她们二人都垂着眼帘,似极了犯错事的孩童,莫名有些喜感。
饶是一脸严肃的裴君珩看了也不忍勾起唇角。
但他没让自己发出笑声。
虞欢悄悄地看了裴绾月一眼,用眼神示意:你没事吧?
裴绾月惨兮兮地皱眉: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虞欢:因为你上赶着送人头啊!
裴绾月哑口无言。
适时,裴君珩目光在裴绾月身上游走须臾,淡淡道:“把你的护膝脱下来吧。”
“皇兄,谁戴护膝啊?”裴绾月看了看虞欢,“是皇嫂你吗?”
虞欢露出一副‘我就看你演’的神态,也不说话。
裴君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凛冽逼人,“需要朕亲自动手吗?”
裴绾月怯声道:“皇兄,它就像我身上的肉,一刻都离不开我啊。”
裴君珩眸光渐冷。
裴绾月直觉他戾气肆虐,碎碎念道:“行行行,你是天子,我哪敢忤逆你啊……”
话落,她把护膝褪下,放在一旁。
虞欢实在是心疼得不行,裴绾月是一个受尽宠爱的公主,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且现在是寒冬,饶是殿内有熏炉,跪在地上也会透心凉。
须臾,虞欢笑意涟涟地望着裴君珩,“夫君,让阿绾起来好不好?”
裴君珩眉宇间的寒霜褪去几分,目光掠过虞欢满是央求的神色,启唇道:
“既然你皇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