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来,浑身传来难以言喻的刺痛,手臂与右腿的伤口争先恐后地溢血。
他余光瞥见一旁的树枝,伸手去够。
却难以够到。
相比之下,虞欢倒像是一条咸鱼。
尽管她身上传来锥心的疼痛,饶是不挣扎一下。
她莫名觉得很解气!
一个字,爽!
裴君珩神色幽沉,似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他缓缓转头看她,怒气尽显,“虞欢,是不是朕往日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虞欢眨了眨眼,轻嗤出声,“你纵容我就是不让我出宫?这是哪门子的纵容?我可不认。”
裴君珩眸色深如寒潭,咬牙切齿道:“哪有皇后像你这般不着调?竟天天想着去找伶人!”
“你眼前不是有一个吗?”虞欢生怕气不死他,又补了句,“陛下莫不是患了眼疾?”
裴君珩从牙缝挤出她的名字,“虞欢!”
虞欢艰难地抬手捂着耳朵,“我耳朵没聋。”
“你简直是要气死朕!”裴君珩心底窝着一团火,神色冷峻。
虞欢掀起眼皮,“你这不还没死吗?”
裴君珩薄唇紧抿,似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虞欢一向胆大包天,如今亦是如此。
就算裴君珩以刺杀罪名将她拘押起来,她也不怕!
烂命一条就是干,大不了回炉重造!
反正她宁愿发疯,也不愿受一丝委屈。
裴君珩满含怒气地盯着她,手也没闲着,一直伸手去够树枝。
虞欢唇角微抽了抽,忍不住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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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对自己的体重不够了解吗?这树枝如此纤细,如何能支撑起你这高大威猛帅的身形呢?”
裴君珩冷冷扫她一眼,“闭嘴!”
“啧,还不让说。”虞欢轻讽一声。
裴君珩刚够到树枝,不远处便传来呼叫声。
“陛下……”
刘公公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
虞欢手臂的衣裳被划破,露出雪白的香肩。
裴君珩狠厉的眸光轻轻一抬,语气压着怒意,“全都转过去,让宁嬷嬷过来!”
刘公公以及侍卫都齐齐转了过去。
宁嬷嬷上前,触及裴君珩的眼神,即刻将带来的大氅披在虞欢身上,温声道:
“娘娘,您伤到何处?先让太医给您瞧瞧,可好?”
虞欢这才动了动身子,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碾压了般,疼得喘不过气。
裴君珩冷讽,“现下知道疼了?”
虞欢不吭声。
裴君珩不容置喙道:“用架子抬我们回去!”
“是,陛下。”
虞欢眸底拂过一丝讶然,他竟然没将她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当真是让人意料不到。
于是乎,众人用担架将他们二人抬回了营帐。
多名太医跪在地上给他们处理伤口。
裴君珩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瞧着触目惊心。
太医只观察到虞欢的手臂,其余不敢多看一眼。
只是太医刚用拿起镊子,虞欢的瞳仁就缩了一下,“你这是作甚?”
“皇后娘娘,您伤口处堆积沙子,臣需将其一一挑出。”太医道。
虞欢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微微发颤,“可有麻沸散?”
“没有。”
虞欢眼前渐渐失去焦距,双眸倏然阖上。
躺在榻上的裴君珩面色阴沉,幽幽地问了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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