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闲地开口:
“你今日将本宫推至湖中,便匆匆离去,你并不知本宫是否存活于世,所以你在听到本宫离世的消息后,便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然而你方才在不知道本宫是否断气的情况下,仍想拿匕首想伤本宫,这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那虚无缥缈的将军夫人梦了,你无非是怕本宫成为你的绊脚石,才大费周章地想除掉本宫罢了。”
言至于此,向淮月从上而下地打量了林抒儿一番,“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立在一侧的贺朝野眉心微蹙,不可置信地盯着林抒儿。
林抒儿眸底有一闪而过的慌乱,而后掩唇轻笑道:“公主是在讲笑话吗?我怎会喜欢表哥,又怎会想当将军夫人呢?况且我来此,是想见公主最后一面。”
向淮月:“那你为何会拿出匕首?”
林抒儿微微一笑,道:“我是瞧见有蚊子在飞,想用匕首将它除掉。”
“你是想除掉蚊子,还是想除掉本宫?”向淮月冷嗤一声,“你觉得本宫是好糊弄的吗?”
向淮月移步上前,眸里带着冷意,“你拿着匕首闯入本宫的屋中,谁人会不认为你是要刺杀本宫的?杀蚊子?呵,这么牵强的理由也就只有你会用了。”
林抒儿被她强大的气场吓到面色惨白,胡乱摇头,“我怎会……”
向淮月当即打断了她,“来人,有人想刺杀本宫,速速将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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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侍卫们踏着矫健的步伐来至屋中,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林抒儿擒下。
他们神色肃冷,目光炯炯,手持锐利无比的刀剑,逼得林抒儿不敢直视。
这些侍卫是皇上派给向淮月的精兵,他们一直在将军府外候命。
侍卫们一收到向淮月的指令,便迅速抵达这里。
林抒儿身子发软,恐惧爬上心头,哭着求饶:
“公主,我好心帮你,你怎能恩将仇报?况且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将你推入湖中的,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啊!”
向淮月觉得这是一场持久战,索性在一旁坐了下来,径自倒了一杯热茶,浅抿一口,悠然道:
“本宫于午时落水,你便在深夜手持匕首擅闯本宫屋中,其心可诛。”
“若此事传出去,怕是世上无一人会认为你是无辜的吧?”
“且不论是不是你亲手将本宫推入湖中,你擅闯进来的这一条罪名,已经足够你身败名裂了。”
向淮月举止从容,眉眼间透着倨傲与决绝,与从前软糯乖巧的公主殿下判若两人。
贺朝野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抿唇不语。
林抒儿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心里不禁发怵,声音也软了下来,“公主,我不该擅闯进来,你饶了我这回吧!”
向淮月将茶盏搁下,不语。
林抒儿唯有看向贺朝野,眼泪溢出泪花,“表哥,你念在与我兄妹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吧!”
贺朝野眉眼笼罩着阴戾,风雨欲来,“你要暗杀我的夫人,还想让我为你求情?是我太给你脸了,以至于你把自己的地位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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