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也看到了李东阳微微颤抖的身体,只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微眯,神情看上去有些残忍。
就在他伸出手要去掀被子的时候,李东阳率先坚持不住,一把将被子掀起,朝着东厂提督扔去,整个人也从龙床上跳了起来。
趁着东厂提督被被子遮住视线的时候,赶忙朝着外面跑去。
见此情形,门口的贞儿脸色煞白。
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李东阳,东厂提督不按套路出牌,非要一探究竟,若床上躺的是真的朱见深的话,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可问题就是,床上躺着的是假的啊!
李东阳从小到大,便背负神童之名,十余年来,顺风顺水,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
说起来他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就已经是心理素质强大了。
他终究是太年轻了,只比朱见深大了几个月。
这个年纪放在后世,还只是一个初中生。
“给咱家抓住他!”东厂提督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刚跑到门口的李东阳瞬间便被回过神来的东厂番子给抓了起来。
将被子扔在地上,东厂提督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一个少年给戏耍了。
这让他不由怒从心起。
“把他身上的龙袍给咱家扒下来,这岂是他能穿的东西!”东厂 提督指着李东阳,怒道。
闻言,手下的东厂番子三下五除二,便将李东阳身上的龙袍给扒了下来。
扒衣服,他们是专业的。
“说,你到底是谁?”
“冒充陛下,到底是何居心?”东厂提督看着李东阳,质问道。
“阉狗!”李东阳不屑的瞥了一眼东厂提督,吐了一口痰,扭过了脑袋。
听到这两个字,东厂提督太监的额头上青筋浮现。
作为一个残缺之人,他最恨的就是别人骂他阉狗。
显然,李东阳,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牙尖嘴利,掌嘴!”东厂提督道。
动手的事,根本用不着他,自有手下的人替代。
话音落下,啪啪啪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李东阳的脸庞,也是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可见东厂的番子,是真的铆足了劲儿。
旁边的贞儿看着这一幕,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她自然是躲不过东厂提督的目光。
只见东厂提督缓缓走到了贞儿的面前,露出一抹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贞儿姑娘,请问陛下去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