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钱。
“他伪造过账本,把罪名都推到了李华恩的头上。”张有钱脱口而出。
“难道没有你吗。”陈达合上了门,因为他已经听到了他想听到的了。
陈达点了一根烟,靠在审问室的门上,一朵朵白雾向上飞去,“真是个烂人。”
“您不是陆生的母亲,阮萍吗。”男孩走了过来,递给了他一块手帕。
“你是……”她哭红了眼睛,毁了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人生。
“我是谁不重要,你不恨他吗?”男孩指着已经被封条打紧的酒店,随即甩出那一张请帖。
“我恨他,他玷污了我的清白,他毁了我!”阮萍吼了出来。
“那就好,你去通知一声你的丈夫,就说张有钱要告发他,该怎么做他很清楚。”男孩将手帕拿起,自顾自地转身离去。在街角的一处垃圾桶,他扔掉了手帕,“你们谁都跑不了。”怒火燃烧着整个身躯,那是隐忍的结果。
“事到如今你还回来干什么!”男人止不住地愤怒,他的名誉受损了。
“陆林,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但请你相信我,是他迷晕了我,我也和你一样,我想报复他。”女人并没有奢求陆林的原谅。
“说吧,你想干什么。”陆林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底线被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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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萍无语住了。
“看来是有人撺掇你来的。”陆林微微一笑。他看向阮萍,“你这个女人太容易被人骗了。”他抚着阮萍的手,突然猛的一下抽了上去。“记住了,你只不过是我好丈夫的道具罢了。我不需要你,不代表你乱搞都行,不要影响到我,懂了吗。”
陆林是认真的,摔碎的花瓶蹭向了阮萍的脖子。“你最好别给我再整什么幺蛾子。”
他走到窗户处,“既然你王有钱不仁不义,那你就怪不得我了,就遂了那个年轻人的心愿吧,反正我不可能会有损失的。”
陆林是个精明的男人,他十分在意名声,任何会影响他的污点,都会被他清除掉,只靠着他王有钱那一张嘴,改变不了什么。
“把这些东西送给警察,还有别乱说话。”陆林把一份卷宗递给了她,“你就说是我们这么些年来搜集的,还有你被他给强奸的那件事,自己去告诉警察,让他罪加一等。”
阮萍她什么都不明白,她只知道,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信不得其他的烂人了。
摇曳的月,晃着黯淡的光,可怜的人,望着黯淡的光。
此刻的她已经遍体鳞伤,她被绑在家里的地下室里,嘴巴里塞了一块布,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衣,时不时会有刺骨的冰水从她的头顶浇灌,而眼前这个眼神中满是激动的女人正是她的妈妈。
“我可爱的女儿,啊~”她一遍一遍地抽打着卢娜,还不停地发出奇怪的叫声。“可不要怪妈妈,都是你姥姥她让我干的,你放心,妈妈我每一下都很轻,会让你一直活下来的。”漆黑的地下室里,只有一盏灯光,摇摇晃晃,地上是一些牙齿,血液和水的混合。
她此刻并没有那么绝望,她早就适应了疼痛,这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她逃脱了婚礼,一切就够了,剩下的不就只剩下活下来了吗?她看着眼前癫狂的母亲,记忆里的点点滴滴滑下,没有找到任何值得回味的东西。
一滴泪落下,原来,你不是我的妈妈。
一旁是看着这一切的姥姥和弟弟。冷漠的眼神已经是司空见惯。
“爸……爸……”她虚弱的语气,像是无声的警报一般,没有传进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
恍惚中,有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她看不清那个人,但她清楚,那个人肯定不是她的爸爸,因为她的爸爸从来都只会跪在地上祈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