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些冷掉的东西充饥,回到楼上,定好闹钟,睡去。
“还有一天……”
也许是回来的太早了吧,房子里多了一些谩骂和锅碗瓢盆摔碎的声响,他对于此无能为力,只能努力闭上眼睛,祈祷着天明。
她是一个普通的城市女孩,她活在一个传统思想浓重的大家庭里,她从来不受待见,有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姥姥,妈妈和她一样,却不用被冠上无用之名。
但后来她也就没再想了。
她每一次感到很累时,只需要稍微弄痛一下自己就会恢复过来,第一次时很疼,那一次她不小心踢到了墙。
但后来嘛,也就习惯了,那柄美工刀也就时时刻刻揣进了她上衣的口袋里了。
她遇见了一个男孩,一个阳光的男孩,她的阴影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她好想拥抱他,却又害怕自己这卑贱的影子挡住那照向她一丝丝光芒。
她的弟弟待她很好,会把剩菜剩饭拿来给她,尽管他的脸自始至终都没有朝向过自己,但相比其他人来说,确实不错,至少还会见她一面。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偷偷打工赚来的,她的家人谎报她的年龄,可那个善良的工头一直照顾着这个坚强的小女孩。
“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的话,或许就和你一样大了……”每次工头与她闲聊时,都有着数不尽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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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我的爸爸,那该有多好……”但她从来没说出过这句话。
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和她无关的人们与她聚集在一起的地方罢了,那里没有属于她的任何东西,那里没有认同她的任何一个人。
白天到来,传进耳朵里的是谩骂,早已习惯,卢娜起身把那一张新的贴在她门上的纸,揉碎,扔进了垃圾桶,几声哭泣后,也就早早地离开了这里。
她从那一天开始有了一件值得期盼的事,与他见面。
可能是她来得太早了吧,没看见他,莫名的失落降在心头,将手伸进上衣口袋。
“喂,你干什么呢?”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旁。
仔细一看,原来是季岚。
“……”卢娜不想理会他,转身要走。
“那个……之前真对不起。”季岚仅仅是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便挠了挠头,朝着教室走去。
卢娜很讨厌季岚,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有他的那种态度像极了自己那不争气的父亲,她的父亲是入赘的,或者说是她母亲的附属物。
她的父亲从来没有为了她过,从来没有。
“在等我吗。”那是一阵轻柔的嗓音,终于是陆生到了。
卢娜插进口袋的手退了出来,“我……”她纠结了一会儿,却还是说不出话来,“我真的配得上他吗……”长久以来的不被需要产生的巨大自卑感终于在她真正想结交一个朋友时显现了,这种自我否定的感觉让她的心更加地痛,她转身就想朝着厕所跑去。
“拦住她——”星期四大声吼了出来,声音很是急切。
这一次,陆生听了星期四的话。
他冲上去一下子就抱住了卢娜。
卢娜的心一时间没那么痛了,陆生的体温传送到她冰冷的心中,她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被拯救了。
“别怕,我会一直在的。”陆生像是安抚婴儿一样,安慰着她,“你是我重要的……朋友。”
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价值,她正被人需要着。
教室里,一个瘦子和一个胖子站在他的面前,“也就是说你要和我们绝交。”瘦子用手指抵着他的脑袋,推了几下。
几分钟前,一如既往两人要他去骗陆生,可这次他支支吾吾地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