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般嘟囔。
“母妃只会凶父皇!”
“你走!”
这两个孩子,难道是在仇视她吗?
那一句句“你走”,恰似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在她的心上。
她茫然失措,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何事,竟让原本与她亲密无间的孩子,对她如此仇视。
瞥见苏汐月那如血般猩红的眼眸,夜景湛的星目微微一紧。
他躬身将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抱起。
“清扬,婉兮!不可如此对待你们的母妃!”
“父皇昔日是如何教导你们的,难道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你们的母妃可是这世间最爱你们的人啊。”
言及此处,他侧过头来,目光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苏汐月。
“她只是一时迷失了方向,对父皇产生了误会罢了,待日后误会消除,一切自会好的。”
“你们要听话,父皇带你们到那边去玩耍,可好?”
夜清扬和夜婉兮这才止住了哭泣,各自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
夜景湛抱着两个孩子,行至沈容芷身侧时,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星目斜视着他,冷冰冰地说道。
“你也说了,这行宫里皆是朕的人,若朕想要加害于你,直接取你性命便是,又何须使用那些卑鄙龌龊的手段?”
“你,着实是变了!”
“变得阴险狡诈、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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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为曾经有你这样的挚友而感到羞耻!”
话毕,他抱着两个孩子,决然地转身离去。
苏汐月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两个孩子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她的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想要追上去的冲动如汹涌的波涛般此起彼伏。
然而,一想到方才他们推搡她时的模样,她的勇气便如同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瞬间凋零。
沈容芷则是阴笑着,悄无声息地站在苏汐月身后。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这是不变的真理。
夜景湛不正是因为夺取了至高无上的皇权,才得以坐拥这万里江山吗?
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将苏汐月从他身边硬生生地抢走吗?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心怀坦荡之人都能得到应有的善待。
就如同曾经的他,为人正直如青松,待人谦和似暖阳,与人为善若春风。
可那又如何呢?最终还不是落得个全家人都被发配到南疆做守吏的凄惨下场?
这一次,他决定不再心慈手软,不再瞻前顾后,他要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一切阴谋诡计,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月儿,”他悻悻然地走上前,故作自责地揽着苏汐月那瘦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的肩膀,“都怪我。”
“若不是那日被你碰巧撞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知道我中毒之事的。”
“没想到就因为这事,竟然惹出如此多的麻烦来。”
苏汐月唇角勉强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容芷,别这么说,是我不该执拗地拉着你,与我一同住进这行宫里来。”
“明日,我与你一同离开可好?”
“反正……”她噙着泪,凄然地回眸,绝望地望向那一双儿女背影消失的方向,“他们如今也无需我陪伴了。”
沈容芷那张俊逸的面庞上,霎时间如春花绽放般堆满了兴奋。
“月儿,你说的可是当真?”
“那不如我们即刻就到新房那边去,我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我们成婚,洞房,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可好?”
苏汐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