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沈小将军确实是中毒了。”
“腐骨饰心毒,这种毒,极其恶毒,不仅会令伤口难以愈合,还会令伤口四周的骨头受到侵蚀。”
安瑞祥一边沈容芷清理伤口,一边低声禀报。
“沈小将军中毒不深,只要奴才好好的为他清洗一番,再给他服下些解药,便可保无碍了。”
“只是清洗的过程可能会稍稍痛苦一些。”
苏汐月闻言,这才舒了口气,她眉头拧成一团,愤愤道。
“怎么会突然就中毒了呢?”
“明明我为他包扎的时候,她还没有中毒。”
“难道是这行宫内有人给他下毒?”
沈容芷若有所指的瞥他一眼,温润如玉的俊脸上荡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手掌包裹住苏汐月略显冰冷的玉手。
“月儿,这事便不要追究了吧?”
“左右我们发现的及时,我这身子也无碍。”
正说着的时候,他俊脸蓦地痛苦的拧巴起来,薄唇间吸入一大口凉气。
“嘶~”
苏汐月望着被安瑞祥清洗的暴露出红色嫩肉的伤口,不由得心痛万分。
她锦帕轻柔的沾去他额间那细密的汗珠,含泪颤声关切道。
“很痛吗?”
沈容芷星目里泛起薄薄的泪雾,他却依旧勉强的笑着,微微喘息道。
“无碍,月儿不必担心。”
苏汐月贝齿轻咬,唇角轻轻抽动着。
想想这行宫之内,除了夜景湛,谁还会对沈容芷做出这种事情呢?
她只是一日没未来给沈容芷换药,他怎么就中毒了呢?
“今日是谁给你换的药?”
沈容芷眉头一紧,思忖了许久才悠悠说道。
“是个面生的小宫女。”
“她还特意给了我一瓶药膏,说是有助于伤口愈合的。”
说着,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红色药瓶,置于方桌上。
安瑞祥为他包扎好伤口后,拿起那个药瓶打开来在鼻间嗅了嗅,眸子瞬间就瞪得浑圆。
“就是这个药膏的问题,腐骨蚀心毒就藏在这个药膏里。”
沈容芷故作惊讶的望着那瓶药,心有余悸的喃喃道。
“还好,我也只是涂了一次。”
“那个小宫女与我素未谋面,这不明白她为何要害我。”
苏汐月冷嗤一声,恨恨道。
“这行宫都是夜景湛的,若不是他的意思,谁会敢如此胆大妄为?”
安瑞祥将那药膏收进药箱里,不以为然的瞟一眼沈容芷。
“娘娘,您应是误会皇上了。”
“皇上患了严重的风寒,都不能出门走动了,哪里还有精力指使人给沈小将军下毒?”
见苏汐月有些动容,沈容芷也赶忙跟着附和道。
“是啊,安公公说得对。”
“月儿莫要多想,这件事以后就别再提了。”
苏汐月不甘心的抚着沈容芷俊逸的侧脸,美目霎时间就红了。
“都怪我,我不该执意让你留在这行宫里疗伤的。”
沈容芷抬眸,安抚似的将她揽入怀中。
“傻瓜,怎么能怪你呢?”
“我知道月儿不想与我分开,我也不想与月儿分开。”
他一边说,一边轻柔的抚着苏汐月的脊背。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离家许久,为免父母担心,我得回家去看看了。”
沈南知现在只是南疆的一个小小的守吏,他自是没有机会来行宫朝见夜景湛的。
听沈容芷这般说,苏汐月惊愕的抬眸仰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