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之间水火不容,葛神医又怎么敢带着他回上京?
夜景湛不愿意去相信,但是他的脑子早已不听自己使唤了。
“是啊,就是沈容芷。”
萧霓仙玉手勾着他的小指,喃喃道。
“他们还约定了元宵节灯节要在客栈会面的。”
“皇上若还是不信臣妾,大可不动声色,待元宵灯节之时,一看究竟。”
“可那汤,您是断断不能喝,丽妃她是要您死啊!”
“臣妾方才得知她想毒害皇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险恶用心,便不顾一切的赶来了,还好为时不晚!”
“臣妾求皇上,先让太医验了这汤之后再做决断吧!”
“臣妾若是有半句不实之言,臣妾甘愿一死!”
她越说越玄乎,夜景湛这才躬身扶她起来,让黄福安马上去招叶璞玉前来。
“仙儿!”夜景湛大手磋磨着椅子的扶手,“有个来朕面前告御状的女子,名唤陆静姝,你可识得?”
萧霓仙娇躯一震,俏脸上现出明显的不安之色。
“是……城郊那个稳婆,陆四娘之女?”
夜景湛挑挑眉,星目始终将信将疑的审视着她。
萧霓仙凤目缓缓抬起,迎视着他。
“臣妾不认识她,只是听奉喜提起过她。”
她玉手盘着锦帕,悠悠道。
“她定是要告臣妾杀了那陆四娘吧?”
“皇上!”她故作诚恳地站起身,一脸凝重的低眉,“臣妾真的没有杀她啊,即便是当时她威胁臣妾要一万两银子,臣妾也未曾动过她分毫。”
“她还威胁说臣妾若不给她银子,她便要到您的面前,诬告臣妾。”
话说到这里,她忽的将目光移到在门外候着的奉喜身上。
“臣妾若不是为了奉喜,又怎会惹上她这样的麻烦。”
夜景湛上眼皮微隆,惊道。
“奉喜?这事与奉喜有何干系?”
萧霓仙故作无奈的叹气。
“不瞒皇上说,那陆四娘便是臣妾请给奉喜的稳婆。”
“臣妾去寺院后不久,便发现了奉喜有孕的事,臣妾问她那孩子是谁的,她也不告诉臣妾。”
“奉喜是自小跟在臣妾身边的,她未婚先孕,臣妾担心这事败露,便求陆四娘为她打胎。”
“可当时她腹中孩子已然五六个月大了,陆四娘说只能为她催产,将腹中的孩子给催生下来。”
“原本想着那定是个死胎,却没想到,那孩子命大,竟然活了下来。”
“奉喜看他一眼后,便再也不舍将他抛下了。”
“于是,臣妾便让陆四娘将他偷偷的带出了寺院,寻个好人家收养他。”
“臣妾原本以为这事到此便算是了了。”
她锦帕掩在鼻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可臣妾万万没想到,第二日那稳婆便又找到了寺庙。”
“她告诉臣妾,有人出高价要她做伪证,说那个产下的婴孩是臣妾所出。”
“她要臣妾给她一万两纹银,否则她便要到皇上面前状告臣妾在寺院私自产子,将臣妾拉下这皇后之位。”
她越说越是激动,说到这里便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她踉跄着跪倒在夜景湛跟前。
“湛哥哥不知道,臣妾这皇后当得窝囊,连宫外的人都知道。”
“这陆四娘便是因为知道皇上并不宠爱臣妾,才敢在臣妾面前明目张胆的敲诈的。”
“臣妾发誓,臣妾只是将她赶出了寺院,臣妾真的没有杀死她。”
“臣妾再次去寻她要回那孩子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臣妾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