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虽不是臣妾亲生,但是他毕竟还是得叫臣妾一声母后呢。”
“臣妾着心里和皇上一样心疼他呢。”
夜景湛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欺身缓缓移步至萧霓仙跟前,星目鄙视着她那张略显苍白的俏脸。
“仙儿日前中了天仙子之毒,现下身子养的如何了?”
他说着,大手扬起,指腹顺着她的侧脸,缓缓滑到她的下颚处。
“不如朕叫太医过来给你诊下脉。”
萧霓仙粉唇一紧,凤目里泛出明显的惊慌之色。
她微微喘息着,攥着锦帕的玉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皇上……不必麻烦了。”
“臣妾待会儿回宫,自会招太医的。”
夜景湛低眉审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仙儿紧张什么?”
“臣妾没有紧张,”萧霓仙此刻脸上的笑容简直比哭都难看,“臣妾只是……有些冷。”
夜景湛显然不信,星目移到站在一旁的黄福安身上。
“小安子,你觉得朕这御书房冷吗?”
黄福安错愕的抬眸,淡淡笑道。
“今日奴才特地多放了炭火炉进来,应是不冷的。”
“兴许……兴许是……皇后娘娘方才从外面进来,所以才会……觉得冷。”
夜景湛今日在她面前,显然与平日不同了。
萧霓仙凤目紧紧盯着他,却半丝也读不懂他眼底那丝是因何而起。
“皇上,若无其他事,臣妾便不打扰您处理国事了。”
她低下身子,作势要退离。
“仙儿!”
出乎意料的,夜景湛在她转身那一刹那,叫住了她。
“祁远竹还活着,你知道吗?”
萧霓仙身子一僵,握拳的玉手,指甲都要将手心掐出血来了。
“他……还活着吗?”
她扶着奉喜的手臂,缓缓回过头来。
“臣妾……明明……是亲手刺死……他的。”
她吞下一口唾沫,才能勉强的保持镇定。
夜景湛星目眯着她,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朕这两日也在好奇,朕可是亲眼看到你刺死他的。”
“可为何他还活着呢?”
“他竟然还敢跑回宫里,强行灌丽妃喝下催产药。”
“这样的人,朕若是抓到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萧霓仙闻言,贝齿深深陷进下唇里,故作惊愕的呢喃着。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这……不可能。”
夜景湛眉头一紧,挥挥手道。
“你且退下吧!”
“若是有祁远竹的消息,记得告诉朕。”
萧霓仙如获大赦般的回转身,扶着奉喜的手臂,款款迈步出门。
刚转过回廊,她便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奉喜,方才本宫是否露出破绽了?”
“皇上定是怀疑本宫了,对不对?”
奉喜不以为然的抚着她的脊背,低声道。
“娘娘,祁公公临行时不是叮嘱过您吗?他让您遇事莫要自乱阵脚。”
“皇上方才或许只是在试探您呢?”
“他定是听丽妃娘娘说了祁公公还活着的事,他并没有亲眼看到的。”
萧霓仙蹙眉仔细思忖了一阵,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平复了许多。
“你说得对,本宫不能自乱阵脚。”
“本宫大可以让她的那些话变成一面之词。”
“她永远战胜不了皇上对本宫的信